“那是自然啊。”项穆清跪久了,腰疼,抻了个懒腰眯起眼轮,讨乖笑道:
“跟娘的养育之恩比起来,不足挂齿。”
“那也不是你今日出去瞎混的理由!”项夫人怒气稍减,松了口,道:
“再跪半个时辰,自己起来。不过,曹公公再没说什么了?说你。”
项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儿子的疤痕上。
“啊,义父只叫我少淌浑水。”
“你当听得懂的。”项母教训道。
项穆清把胳膊恭敬一抬,跪着行了个大礼,借酒气味儿醉醺醺的在这冷夜里大声吆喝道:
“儿子明白!母亲,早些安歇!”
而后就这么一直跪伏在地上,光着半个身子,一动不动。
寒风吹得萧,月影下冻得他微微泛红。
早躲在一边的笙笙再是看不下去,反正四下无人,到底偷摸跑到项穆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