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桂弘就把如意拿过手里,颠了颠,再靠回软垫的椅上,目空一切地静静看着,顺便把旁边人踹滚。
这如意纯金包铁,坚硬得很。
“桂棠东……”
画良之快被这疯子逼疯了。
这武官大人到底是把尚冬推到一边儿。他没回头,也就看不见这俩孩子瞬间黯了的瞳。
画良之从暗角走到光下,他熬得没力气再把七煞伐杜往腰上盘,衣带也被扯得半开不开,就拖着那么长一根走线枪,走到桂弘面前。
看他笑得乖戾,顽劣。
耗尽最后一丝心力,咬牙怒斥道:
“桂棠东,你可真是禽兽不如。”
“哪比得上画大人衣冠禽兽,披着层人皮,就当自己清高了。至少本王……不会遮遮掩掩,全部袒露无疑。”
桂弘轻蔑低睨着阶下人,望他那依旧唇角肆意卷起的黄金狐面,道。
画良之再是哑口无言,一盆盆脏水往自己头上扣,泼得他浑身冰凉,却又无从反驳。
没错。
我就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以为自己洗尽铅华,终得重生,殊不知因果报应,现在不过是在被桂弘掐着脖子,往回处按罢了。
是我活该。
……
受不住了。
“你饶了我吧,阿东……”
“饶了我吧……王爷……”
画良之终是双腿发软,跪到地上。
他别无选择,如今二间人鸿沟般的差距让他无从挣扎,是鱼肉,刀俎,还是猎鹰,狡兔?
又或者,只是条夹着尾巴,嘤嘤伏躺的猎犬。
也幡然醒悟,桂弘他啊,他恨自己恨到了入骨。
他不要自己死在皇宴上,那太便宜了,他偏要留着自己,他要一层层的,剥皮剔骨,要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他逐渐肢解,碾碎,毁灭,要用这世上最残忍,最绝望的法子——
把这些年他受过的苦,逐一还给自己。
他求饶时,声音都在发抖。
“是我错了……”
桂弘骄矜跋扈地咧开嘴角,还是一如往常,笑不出声,可却把一双恶目,一张厉齿大嘴,通通咧得非比寻常的夸张。
得逞笑道:“画良之,你这是求我呢?”
“是……”画良之折了骨似的跪在地上,喃声道:
“别闹了,阿东,你,你……饶了我吧……”
“我为什么啊?”桂弘咯咯笑了两声,说:“你凭什么求我啊?”
“我……”
画良之应不上来。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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