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什么……秘密。”
“朕呐,这辈子从未羡慕过什么人,却是背地里嫉妒了你十余年去。”
“什……”冯思安大惊,指了自己鼻子:“我?”
“看你家庭和睦,事业有成,背后父亲有支撑——对了,前些日子传的消息,春惠怀了胎不是?”
冯思安涩地一笑:“是。”
“那朕可得备些上好的东西。”桂弘托腮思虑。
“可这世上比我和睦有成的人多了。”冯思安不解道:“更何况我并无生母,养子之身不少遭冷眼流言,您何必要羡慕我。”
“十六年前南山上那场大火,你可还记得。”桂弘忽地沉了声问。
冯思安一哑。
“那日画良之救了你出去,可你不知他为了救你——权衡利弊,自觉应当先救好救的,便是视我不顾,将我留在火里,再没能回来。”
冯思安神色一晃,倾酒的壶溢出杯去。
“自那以后我没少想过,假若他那时知我是三皇子,知我比你身份高贵,我也穿着你那身华服在他面前走过一遭,他会不会先救我——这问题困扰太久了,甚至多次想寻机问他,可无论我得到的结论如何,他那日终究是选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
桂弘苦涩笑笑,摇头晃动酒盏:“而今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他道:“不想再回头望了,有些事终会发生,他救与不救,我二哥的命格在那,我改写不了。反倒是那阴差阳错,他将你救下,皇城攻防一战中你才得带领益州军反败为胜,救下我与皇城百姓一命。”
冯思安还有些没能来得及思考这些问题,只跟着点了点头:“我们总在无意时种下因果。”
“因果啊……”
桂弘透过西窗望向皎皎白月:“不想了。”
再不会去想了。
冯思安定定看着他,那目光伥远,千言万言交织成落寞。
“可您还是有憾。”冯思安道。
“是吗?”桂弘转开眼,牵动嘴角与他对视:“是吗。”
“您的理智早解开了结,早知晓他的难处,他那时无可奈何,正如您说画良之凭一己之力只能救一人,不得已选了个活的可能性更大的人。但最终结论还不是弃您而去,亲历痛苦的人是您,人非圣贤普爱众生,您心结不散,仍会难免纠结于往事——是正常的,困扰吗,正常的。”
“当属我过度沉溺于往事。”桂弘饮下酒去:“连我都这般梗结不忘,何以要他能对我完全敞开心扉,不再存愧。”
“不如,您二人一同回去如何。”冯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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