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切美好皆能永驻。
“那故人到底如镜花水月渺渺散了,什么都没留下。想来这么多年过去,我时常甚至会怀疑一切是否只是黄粱梦一场,他留在北境的冰川里,而我则守着他唯一给我留下的东西——这护国军一号,活了这么些年。”
冯汉广失意笑笑:“而今连这名号也是时候放下了。罢,走了,等你传了我当祖父的消息再回。”
冯思安从身后随从手中接下木盒,道:“儿子此次益州之行,得了个东西想给您。”
“什么东西。”冯汉广好奇落上目光。
瞳孔随即骇然缩紧!
木盒内静躺着件领绣红梅的白狐绒大氅,触目惊心。
正如那一年冬末的红梅树下,一身雪白的明艳人儿,向他索了拥抱,再索了个吻。
——一定要平安归来。
——怎么才回来啊。
————
御前卫之首靳仪图在新皇登基的前一天提辞,画良之听着信的时候确实是个措手不及。
他辞了这个位置,那便意味着影斋首领也会跟着更替。
靳仪图当年冒着多大的险才拼死抢得这个位置,可他卸剑告辞,确实心意已决。
画良之怃然,大抵是他这辈子杀了太多人吧。
细算靳仪图今年不过二十有三,见好就收,不当再只做一把杀人的刀了,也该他平凡活下辈子。
“陛下本是允了老爹告老,怎知道咱老爹前脚刚走,你就跟上了?”
画良之醉得晕乎,酒席总是一场比一场的少人,而今怕是最后一次聚着饮酒。
但说得宠的人就是不一样,明知道自己会喝多,还停不下的一盅接一盅。
“你你你你……詹老爹,还有季春风。一个接一个全要走,走走走,走吧,走吧!留一堆事儿落我身上,就欺负我被陛下绑死了,禁军六卫啊——全要我来带新人!”
季春风在旁边看他那个熊样笑得停不下来:“画良之,这回喝晕了我可背不了你,我再碰你半下,好怕要被陛下砍了脑袋。”
“我看他也是急着成家了,木头疙瘩不也有回春的时候。”
詹勃业而今卸下鱼龙服,穿着身普通布衣几乎与普通农户不差,无疑是强壮了许多——像是杀了三十年猪的那种。
靳仪图在旁边听了,竟也跟着哧哧笑上几声。
以至于对面三个登时下巴大张:“呦,靳仪图,感情您还会笑呢?”
酒局才刚收尾,天色渐暗,画良之那点酒量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再不就是因为点儿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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