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略显诧异的是这人此刻不知从哪儿弄了坛酒,倒在那小酒盅内撑着脸独自抿上几口——分明就是个不胜酒力的人,何在这儿逞强什么。
“收拾完了?”他微微抬头,眼神微眯时会非本意地起一层诱意:“过来坐,难得同你一起吃酒。”
桂弘自然是不会推脱的,光是眼前这副摸样都快让他渴到喉紧。
他飞快坐到画良之面前一口闷了杯中酒,视线在他身上草草掠过收了眼,不敢再看。
“许是我鲁莽了,不该自作主张带你来这儿。”他吞了酒,任那股辣意冲上头顶,自责感随即而起,闷闷道:“只是妄想故地重游,你我之间是否能有些改变。”
画良之总是很快会被酒劲淹没,更何况在桂弘进来之前不知道独自饮了多少。
“天数命定,你我还能有什么可变的。”
“我良之哥本是世上最不信命之人。”桂弘呷去杯沿最后一滴酒酿,随手捏了枚栗子糕端详无心端详着:“你现在同我说什么天数命定,可能说服得了我?”
画良之脸上泛上微薄红晕,甚像是敷粉的桃瓣,凤目含水汽流转出骨子里带的媚色,一举一动皆非本意,
但透过这等春花秋月似的皮面,总能望得穿一些落寞百孔的魂。
他在嘴角抿了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湿漉漉的瞳仁落在他手中糕上,指尖勾弄酒盅——
桂弘随那翻转摇晃的酒盅被捻在指尖,猛地一吞口水,险些张嘴问他是否真不知自己当下这副模样有多魅惑。
“你不是好奇自你离开以后,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画良之瘫桌上撑臂扶面,声音有些糯意:“没什么太特别的。南山弟子抓我去受审,狠狠挨了顿毒打,折了只手臂,丢下山去罢。”
桂弘浑身一颤,眼睛兀然瞪圆,挺身而起时撞得酒盅叮当乱晃:“什么!他们敢折了你——!”
“急个什么,坐下坐下。”
画良之副无关紧要的口吻招手要他坐回,因他激动露出些散漫的笑:“我还要感谢他们留了我一条贱命,不然你我哪来重逢日。”
“那也不能就此算了,等我寻出机会,定要让他们南山剑派得不了好处!”
“……那可是你师门。”画良之假作嗔道。
“什么师门,可记不得他们的好。那冷山上唯您对我是好的,其他什么师兄师父不过假意惺惺,只会耍我,弄我,如今想想,多半是知道我为皇子却不受宠,想趁机戏弄金枝玉叶来玩。”
桂弘说着来了气,闷地囫囵一口将手中栗子糕丢进去吞了,并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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