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只右手像是被完全废掉了一般。
他心道,若此番能相安,回去他一定会练好两手功夫,否则像现在这般右手被废了,纵使能有庖丁解牛的功夫,都完全支使不出来。
“你是?”闻人晏的嗓子被掐得发烫,声音听着像是一条绷得几乎要断裂的弦,听着轻细喑哑。
好在那少年耳力不算太差,听见闻人晏的问话,一怔,向后弯身躲开了任南风袭向他胸腹一击,手中剑反其道而行地向前推去,以攻代守,逼退任南风,同时轻声回道:
“饮雪剑庄,殷寻。”
殷寻。
闻人晏把这两字掰碎了在脑海中琢磨,却怎么都想不起饮雪剑庄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也想不通饮雪剑庄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下顿时起了几分警惕。
但很快闻人晏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眼下的情形,既是友,便不当疑,这人怎么看都是来帮自己的,凡事要以制敌要紧。
倒是任南风问出了闻人晏想问的问题,他往后退了一步,一脸阴沉地盯着殷寻:“饮雪剑庄的人……怎么会来此!”
殷寻没有半点回答任南风的意思。他弯身比剑,再度迎上任南风。
柳晴岚曾与闻人晏细讲过武林中有名有姓的武学特点,所以闻人晏能辨认出,殷寻使的是最为原本纯正的饮雪剑法。
饮雪剑庄的剑法在殷寻手上有如作画,剑光能写神画韵,凌驾于技巧之上,鞘似绢,剑作灵,身形灵动万分像白鹤翩飞,似无酒而醉,无乐而舞,浑然一身自在逍遥意,恍惚间,让人觉得他在方天地间徐徐绘出一派山水色。
然而这如画般的剑招却全然不是花架子,反倒处处透着狠劲。
可谓是,剑骨天成。
江湖上用剑的不少,总会有不少人三天两头就上均天盟门前嚷嚷事,其中也不乏用剑的,但鲜少有能使得这么俊俏。
但此时不是闻人晏能袖手旁观欣赏的时候。
虽说身上带有闻人晏扎出来的伤口,但任南风显然不是什么任凭殷寻宰割的简单货色。他掌风所至,处处皆是死手。
又一掌迎面朝殷寻劈来,殷寻俯身躲避的同时,不忘一个扫堂腿又将脚边的金钗重新踢向闻人晏的位置。
闻人晏未做犹豫当即配合着殷寻的动作,用左手抄起金钗,眼见任南风被殷寻的剑锋带得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手下一紧,使足了劲,果断地朝任南风腰椎刺去。
任南风只能向前躲去,正正地撞上了殷寻向他扫来的剑刃,锁骨处被划出一道足有一尺长的剑痕。
剑痕虽长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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