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擅蛊,但身法却算不上有多好,一时间被大金牙缠着脱不开身。而上头角楼的弩/箭已然虽说对准的是孔开济,但他们三人离得太近,难免会误伤,倘若一时躲避不及,那对于杨幼棠而言,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了。
“这弩/箭危险,且刀剑无眼,阿寻怎就这么关心他。”
听着殷寻这话,闻人晏虽然心知这样不好,但或许是方才那如同烧心拔骨的担心余韵还未全消,顷刻间,他还是不讲理地泛出了酸劲来,藏在心底的话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
他这话就像是酸泡泡一般,破在殷寻耳侧,炸得殷寻有些莫名,解释道:“杨兄不是你的随侍吗?你曾说他像是你的兄长一般。”
殷寻望向闻人晏,清浅的眸子里不带多余的情绪,却看得闻人晏原本泛在心头的酸劲一下就散了,反倒生出了些许微不可察的甜意,转而问道:“那他,还有你们饮雪剑庄的那个殷明诗,现下又在何处?”
“不知为何,那被追杀的人似乎料定了孔开济不会伤害杨兄,一直追着他不放,我帮忙抵挡间,明诗兄带着杨兄往后头的画舫避去了。”殷寻说着,来到了爆裂声响起之处,从窗户低头探望,只见其下船甲还算完整,但其上却铺了一层焦黑色。
“而后……我就隐约闻到了硫磺的味道,很浅,且掩盖在各厢间的熏香内,不易察觉。”
闻人晏也跟着探头看去,眼眸眯了眯,“所以方才那晃荡,是□□,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呀,敢在孙阁主头上动这土。”
话音刚落,像是在应和闻人晏这句评价一般,一阵爆裂声再度响起,铺天盖地而来。闻人晏第一时间便抬手捂住面前殷寻的耳朵。
手心的暖意盖在殷寻的耳上,一瞬让他想起当年他们在七井口酒庄时的情景。
闻人晏强忍着耳中震响的嗡鸣,朝爆裂声的方向看去。
脚下接连晃荡,但晃荡的幅度却比头一回要轻上了许多。并非是因为这次的黑炸药份量比上一次的要少,相反这一次的爆炸要比上一次剧烈许多,而是因为这次炸的不是他们所在的[子]字画舫,而是在与之相连的[丑]字画舫。
等振声过后,闻人晏与殷寻相视一眼,两人不比多加一言,就不约而同地一道往后头的画舫奔去。
刚到[子]、[丑]画舫相接的船桥处,就见有人正一手扣住大金牙的肩膀,拎着他一道闪躲,手中折扇一下下地挡住了孔开济的剑刃。
那人身穿草绿纹锦直裰,腰间系着绣花金缕带,长发飘逸,身形挺秀,满身掩盖不住的骚包气,几乎能与闻人晏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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