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谁都看得出来。
江恕嗯了一声,恭敬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忧,我早已心意已决,吾自幼崇尚父亲的勇猛,哪有退缩的道理。再说了,国家需用人,就算太子殿□□恤我年纪尚轻,但古往今来哪个能人力士是到了老的时候才上战场?经验都是累积出来的,我父年迈身患有疾,将军府若没有一人能跟着殿下上战场,岂不沦为笑柄?”
话是这样说,不过严景倾想为严老将军考虑,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他们的态度。再多问就没什么意思了,闻言果断笑道,将酒全部饮下。
而这次出发,也代表着他不会再带上朝言。
路途太长,他和朝言还有儿女在宫中,不能做没把握的事。
时至夜晚,严景倾独自去宫中面见覃越,准备商量一些事。这几天的皇宫有些冷清,将太监宫女全部撤下,硕大的殿内只有微微的烛火。
他给覃越单独倒了杯酒,笑了一声:“孤明日就准备走了。”
“在陛下宫里叨扰许多日,如今是不得不离开了。”严景倾说完,久久没有听到覃越的回音。
也不知他怔愣了多久,随后才失笑一声:“嗯,只是我在想又这么快剩我一人了。”
这一去覃越有所耳闻,如果严景倾趁这个时候一举拿下的确会省了不少事。他叹了口气,又让人送来了一些下酒菜,重新给续上了一杯。
“殿下如此帮我,在您面前,我倒是不知如何自称了。”
许是自嘲,覃越的话语有些轻。
这里无人,朝言也没有来,覃越面对严景倾也不知是是太相信还是更没有可信任的人,低声诉说着:“年幼时有记忆的那些人,早已死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只剩下阿言和母后还尚在身边,我已经没有其他念想。”
“只愿你凯旋归来,与阿言幸福过一生就好。”他一口闷了下去。
严景倾郑重的受了这一杯,脑海里环绕着不知是哪一幕。
两人断断续续的喝了一个时辰,明明也没有那么多话讲,但就是一杯接着一杯。末了,殿外忽然有人求见。
太监回来禀报了一声,说是江恕来了。
皇帝有些醉了,忽然冷嗤了一声:“你那少将军,莫不是怕在我宫里对你有什么威胁?怎么还需要他亲自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