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话兴趣不太大,转身去了张闻在宫外的府邸。茅迁今天虽然许多胡言乱语,不过他提醒了我一点,还真有不可能和青霭产生暧昧之情的人选。
“武功高强,可信的内官?”张闻正巧今天没在宫里伺候,除了一身厂公的繁复曳撒,没戴纱帽,只穿青色长衫坐在厅里的摇椅上喝凉茶。
“有么?须得知根知底,少说认识二十年往上吧。”张闻家的凉茶不错,我又倒一碗,荔枝却一般,我吃了一颗就没再碰。
张闻嘴角抽搐:“咱家今年也才二十七,上哪儿给你找认识二十年往上还得武功高强的内官?”
又一碗凉茶下肚,我道:“厂公大人自有手眼。 ”
张闻无奈点头:“替你留意,对了,皇上让你今晚进宫一趟,本来晚些时候要去你家传信,你既来了,我便省了走这一趟。”
能进宫去见董君白于我是再高兴不过的是,只是:“可青霭今夜没人守着她。”
张闻拧眉:“日日守着她,夜夜守着她,茅迁都要被你累死了,花钱请群家丁护院能怎么着?倒也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千户,过于小心提防了。”
我不为所动:“我全家死光,就剩这一个妹妹,也曾差点儿死了,若是没守住,你赔我一个?”
张闻哭笑不得:“你只管进宫去,我有人选了,明早你回来包你见着一个全须全尾的卢青蔼。”
张闻是个办事妥当的人,否则也不会二十七的年纪就坐在了东厂提督的位置上,将锦衣卫捏在手里。
我先谢过他,出了他的大宅子上街买晚上的菜去,今日没穿公服,只一身窄袖短打,与寻常男子打扮无异,买一只鸡竟比平时便宜了二十文。
回到家里将鸡一刀剁了头,以滚水烫过,拔了毛斩成小块,煮去血水,和发好的干蘑菇一起炖上,洗净了手,才进去看青霭。
这时辰她本应在书房看书习字或在闺房绣花,不料寻来寻去却是在后院凉亭里看见她。
凉亭边上栽着十分修长的几丛竹子,挡去了凉亭上边的日头,青霭正在亭里石桌上趴着睡觉,侧脸在手臂上压扁了,嘴巴微张好似池子里的胖头鲤鱼。
刻着“瀚”字的竹篮放在桌上,里头已经空了,边上荔枝壳堆起如小山。
我:“……”
正不知如何发作,胖头鲤鱼醒了,抹了抹口水,费劲巴拉睁开眼睛,一看见我,眼睛登时变圆,扯着袖子把石桌上荔枝壳都扫进篮子里,再欲盖弥彰地把篮子藏在了身后,一脸乖巧地看着我:“哥。”
我卢青枫活了十九载,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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