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董君白失望的眼神,叛国即是叛他,这点认识让我心如刀割。所以我仍在想着其他的法子,开始从早到晚暗中盯着瀚王。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因他而起,如若能从他身上找出解决的办法,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从张闻那儿打听到消息,诏书下来大概还得四五日。我一连跟了瀚王三日,发现他入夜之后竟不似从前待在家里看书练武睡觉简简单单,而是会应京中权贵们的邀请,去酒楼吃饭,上青楼听琴看舞,到夜深才回府。
大抵是他一个其貌不扬的莽夫马上要娶两个中京城里最有名的美人,心里飘了,少不得要找机会在人前一番炫耀。
这日入夜后远远跟着瀚王,正往中京城最大的青楼百花楼去,突然撞着个人,多年习武,肩膀碰上那一瞬间便察觉出对方是个练家子,警觉地看过去,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跟了瀚王四天,想出法子来了没有?”
张闻穿着常服,除了容貌稍显阴柔,与寻常书生没什么两样,是以方才没在人群里瞧出他来。
他正问到了我心里,我心头发紧,摇摇头:“你有法子?”
“东厂提督权力再大,终归是皇上的奴才,法子我不能替你想。”张闻挑了挑眉,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我只是来告诉你,诏书已经拟好了,明日早朝会在朝上宣读。”
脑子里懵了一下,我道了声谢,和张闻分开继续朝前走,以免跟丢了瀚王。
好在他身形高大,头发又与常人不同,人群里远远一望便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