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腾我。
我咬住嘴唇竭尽全力忍耐,可这实在不是人能忍得住的事,终于还是被迫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怒,难受得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雁长飞老子迟早一天弄死你!哈哈哈哈!你他妈的给我住手哈哈哈哈!”
雁长飞终于停了手,自上往下看我。
我慢慢收敛了笑意,整理呼吸和表情,让自己缓过来。
雁长飞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小瘫子笑起来竟然挺好看的。”
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阴冷道:“你最好哪天别落我手里。”
雁长飞双眼微微一眯,手指又一次搭上我胳膊。
“不要!”我脱口而出,头皮一阵发麻,“别弄我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雁长飞手指开始作怪了。
我控制不住地发笑,只是这笑很苦,无奈道:“雁长飞你饶了我吧,别让我笑了……笑得伤口疼。”
雁长飞手上停了,登时皱起眉毛查看我身上的伤口——腹部那处伤已经微微渗出血,染红了白纱布。
他脸色骤然难看,起身差人去叫大夫。
又换了回纱布,雁长飞再照顾我的时候就老实多了,坐在旁边不吭声,只静静看我。
我:“看什么看?”
雁长飞低着声儿道:“你怎么又淌泪了?伤口还疼?是……是我不对。”
方才被他欺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胸口发闷,闭上眼不想搭理他了。
这天之后,雁长飞再不玩闹也不捉弄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宛如一个任劳任怨的闷葫芦。
一连这么过了十多天,身上伤口慢慢结了层痂,我也逐渐能靠在床头坐一小会儿,下床却还不行,每日还得靠雁长飞把我翻来翻去换几个姿势,身上才不会长出褥疮。
中间张闻和青霭来看过我一次,我托张闻传话给董君白,想他找个由头来瀚王府和我见一面,但是五六天过去了,张闻都没来给我回信。
这天夜里,雁长飞给我擦干净身体,又拎起兔子耳朵擦干净兔脚放在我身旁,一个人站在屏风边上搓洗我刚换下来的长裤和……亵裤。
我默默看着他,臂弯里兔子毛茸茸,心里已经从最开始的羞愤起伏变得平静习惯了,这些天里,我能看见的人只有雁长飞,偶尔边洲有事来禀报,会止步在屏风外。
雁长飞从早到晚,除了沐浴出恭,十二个时辰不离我身。
就算是真正的两口子,似乎也很难做到这份上了。
“你要什么?”雁长飞注意到我在看他了,手上一边搓着,一边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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