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至在品香宴上瞧见春儿,才认出她是那日在香铺同她争抢龙涎香之人。得知她是褚三姑娘的婢子,秋画不禁有些担忧,生怕因着自己的举动惹了那位褚三姑娘不喜,给沈明曦招致麻烦,便一直兀自不安着没敢说出口。
再说春儿,因着褚烟参宴前日临时改了香方,想要添一味龙涎,便派她去京城各大香铺采买,不曾想龙涎珍稀,若非提前预订根本买不到,连缥缈阁都没有存货。春儿只能去京城大小香铺挨个打听,好容易问着一个,不想秋画却是死死不肯让,害得她只得空手而归。
方才的品香宴上,见凛阳侯夫人那般夸赞沈明曦,褚烟心下不悦,思及自己的香方,便将怒意尽数倾泻在了春儿身上,怪她无用买不回龙涎才至于自己无法做出最完美的香品。
春儿平白受了一顿斥,心下自然憋屈,甫一在无人的石桥下迎面撞见秋画,便忍不住与她争执起来,失手一个推搡,竟将秋画推倒在地,磕破了脑袋。
待秋画捂着伤处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时,就听周遭出现了人声,春儿害怕教人发现,转身想跑,却被秋画一把死死拽住了内袖。
她挣脱了一会儿没能挣开,听得人声渐近,恐惧之下,又猛推了秋画一把,她们本就站在池边上,这么一推,直接将秋画推入了水中,差点将她淹死。
听秋画说罢,柳萋萋不免有些唏嘘,感叹自己猜对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那日在花园,柳萋萋感觉得出来,那位褚三姑娘明显是慌了神,才会说出那般话来威胁沈明曦。毕竟下人犯了事儿,打得便是主子的脸面。
她从来不是在维护她的奴婢,而是在维护她自己。
至于她们这些奴婢的性命,根本无足轻重。
“姐姐。”秋画似是看出柳萋萋在想什么,含泪牢牢握住她的手道,“那日能有姐姐替我讨公道,秋画已经很开心了,我也明白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什么都奢望不了。但我至少还有希望,待往后我家阿祐科举及第,当了大官,我便能摆脱这里,过上好日子。”
秋画本姓余,她口中提到的“阿祐”正是她的亲弟弟余祐,当年就是为了供余祐读书,秋画才卖予沈家为婢。
柳萋萋虽不曾见过余祐,只听秋画说,她弟弟格外聪慧,十二童生赴县试,便拿了头名,因着才学出众,破例被城郊的鹿霖书院收录,知他家贫,也不收他学费,许他在院中做工相抵。
一说起她那弟弟,秋画一双黯淡的眸子复又亮堂起来,她还不忘信誓旦旦对柳萋萋道:“姐姐放心,阿祐那小子向来很听我的话,待将来阿祐接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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