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
Lee一下子翻身坐起,猫咪吓得一窜三尺高。
“这个人是谁?”Lee指着照片最右边的人问林正青。林正青坐在象棋桌旁喝水,他放下手里的保温杯,眯着眼睛看了看。
“陈山淼啊,”林正青看到照片,神情有些怀念,“是我当兵时候的战友,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陈起抬起头看向他们。
Lee心跳得很快,肾上腺素也在急速飙升,背上的伤口绽开,但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竭力保持冷静的声音,指指照片上的人,说:“他在哪?这个叫陈山淼的人,我想见见他。”
不等林正青回答,一旁的陈起就站起来说:“光荣疗养院。”他从Lee手里拿过相框,将照片转向自己,点点头,“这是我爸,你想找他的话,我明天带你去。”
Lee现在清醒得不得了。
“不,”他说,“我现在就要见他。”
·
长廊的感应灯,一盏又一盏亮起,小护工捂嘴打了个哈欠:“陈老已经睡了,起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小护工名叫杜娟,大学刚毕业那年就到光荣疗养院工作了,如今工作两年,才二十四岁。
陈起和Lee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没什么要紧的事,”陈起两手抄在裤子后兜里,无所事事地晃着步子,“就是想他老人家了,突然想来看看。”
因为出来的匆忙,陈起只在背心外套了一件短夹克,纽扣都没来得及扣好。他这次从部队回来,就带了两套衣服,另一套是常服——现在穿在Lee的身上,他们俩身高身材差不多,Lee穿着正合身。
Lee用汉语问小护工玫瑰花的事。
“没错,”杜娟又打了一个哈欠,“是有这么回事儿,前几天陈老让我帮他送信去邮局,说是要托花店送什么人白玫瑰。”
“他有提到过秦箫这个名字吗?”
“秦箫?”杜娟想了想,“我们这里没有姓秦的——啊!”
走廊灯突然熄灭,杜娟惊叫了一声,脚下一个急停,后背撞在陈起和Lee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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