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寸头,照片上的人没表情,眉眼距离近,看起来有些阴鹜,还有点狠相。
23岁,入狱前是澄江医科大学的学生,秋焰看到他的判决书又愣住了,被判刑的罪名竟然是“盗窃、侮辱、毁坏尸体罪”,情节严重,且在法庭上态度恶劣,被按最高刑罚判了三年。
这个罪名十分少见,但联想到温遇河的医学生身份,秋焰有个很不好的猜想,他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某种怪癖的变态狂……一想到接下来要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忍不住心里涌起几分抵触。
看来孟所长说的果然没错,做这份工作,的确需要皮够糙,肉够厚。
跟着,他在这份判决书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陆辞,他是这起毁尸案的公诉人。
案子在两年前,秋焰回想了下,那会他应该刚考上研究生不久,正是热络地追随陆辞的时候,但陆辞那时候没太多时间搭理他,刚从外地一个地级市提调到澄江,一路从区检到市检,满腔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秋焰依稀觉得自己似乎听他提起过正在办一个类似的案子。
那时候的陆辞在秋焰心里是有光环的,学长,学霸,母亲口中的得意弟子,也是他的榜样,这光环一直持续到他对陆辞表白,却被拒,并被灌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的那一天。
秋焰晃了晃头,把这些纷繁的杂念赶了出去,他回郑思心:“我来打电话。”
然后用自己的号码拨过去,那头竟然还是欠费的提示音,郑思心抱怨:“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别是想着靠这么烂的一招来逃避社矫吧?这也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秋焰想了想:“明早要是还打不通,我就过去跑一趟,亲自去找他。”
资料表上有联系地址,都是假释人员自己填写的常住地,分配社矫地也是根据常住地来的,温遇河的这个地址离司法所不远。
郑思心有些抱歉地说:“秋哥,明早我有专业课,就不能陪你跑这一趟了哈。”
“没事,”秋焰笑了笑:“我自己去,能搞定。”
第3章 病号
直到下班回家路上,秋焰才想起来,父母这一天竟真的什么都没问。
虽然他觉得父母不至于像陆辞那样,因为他私自调换工作的事就这么大动干戈,但这么不闻不问,也有点不太正常。
他没开车,早上出门时候想了想,第一天上班太招摇不好,而且槐金巷那个位置停车实在困难,就搭的地铁过来,这时再搭地铁回去,体验了下传说中的晚高峰。
车厢内人挤人,混杂各种气味,上车是被人挤上去的,下车也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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