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回礼,不软不硬地给了德财老爷一个钉子。
德财老爷非但没有生气,那双眯瞪的三角眼儿反而笑成了一条缝儿,“这孩子有意思,我喜欢”,他自忖着,捋着那缕虾须,慢悠悠的看着来福,对他说,
“来福啊,别怪德财老爷不提醒你,你一介大好男儿与这孤寡母女独居一处,怕是会惹来不少闲话吧?不如及早想想出路如何?”
德财老爷甚是得意,语气中隐隐带了三分胁迫和七分幸灾乐祸,十分的欠扁。
却见那蛤蟆脸小厮不慌不忙稽首道:“多谢德财老爷提点,来福自当注意。只是,”来福一顿,语气中难得带了几分认真,“夫人小姐与来福分属主仆,来福虽愚昧,也知长幼尊卑之分,平素自不能叨扰夫人小姐分毫。此刻夫人在后院佛堂中持斋诵经,来福更不敢贸然前往打扰夫人清修。至于二小姐,她自幼由众位老爷看着长大,于礼教大防之处得益于众位老爷耳提面命,自是修为上佳,不由来福分说,众位老爷也自是心知肚明吧?”
“这……”德财老爷不意竟然吃瘪,一时想不出什么应答,方知,此前着实小瞧了这丑小厮。
“况且”,那丑小厮接着说,“来福虽貌丑,却也知礼义廉耻为何,何况安府这世家大族,族亲甚众,要是这等不雅传言经由市井流传,不独二小姐深受其害,怕是其他老爷家的小姐也难免遭遇香闺零落之苦,当然,来福深受安府大恩,自知,这等下三滥的传言并非出自安家,否则百年之后,谁还有面目得见安家列祖列宗于黄泉之下呢?您说是吧,德财老爷?德善老爷?还有众位安老爷?”
“是是是是……”几位宗亲气势立马弱了许多,他们大多本不愿来,架不住德财老爷舌灿莲花,想趁这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之际来趁火打劫一番,不想竟踢到了一块铁板,其中有不少也算商界名流,却上赶着干这等踹寡妇门扒绝户坟的缺德事儿,本身已是老脸难挂,经由这丑小厮一顿抢白,各人皆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心里对这搅屎棍子德财老爷恨得那是牙痒痒的却又不便发作。
“不过这传谣之人也着实可恶,确该下那拔舌狱!要是这人撞来福手里,”来福伸出左臂,往上一撸袖子,堪堪将左手臂扬在众人面前,那整个左腕小臂腕端起竟然横列着十数道刀疤,在来福那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狰狞,他将手掌握拳一一扬在众位宗亲面前,那拳被握得嘎吱作响,他脸上却仍然挂着温和如初的谦卑笑容,温柔的说,“来福一定第一个拔掉他的舌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场面瞬间凝滞了。
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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