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公爷还跟着,万一哪天天子心血来潮,要收回成命,重新入主东宫,自己可开罪不起。毕竟天家的事瞬息万变,一个站队不好,可能就是杀身之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亲近,也不打压,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裴凛之说:不破费什么。这纸是我家作坊自产,郎君让我送来给大人的小公子练字用。
薛钊顿时来了精神:这纸是你们自己造的?那近日坊市间所卖那草纸可也是你们做的?
裴凛之点头:正是。不过那纸不如这纸精细。
薛钊笑道:既是你家所产,往后便往我府上送些,照市值订购。
裴凛之说:大人需要,我们定期送来府上便是。
临行,薛钊有透露了一个消息,近日盐又要涨价,让他们多囤积一些。
回去的时候,裴凛之去回春堂请了大夫。那大夫老迈,裴凛之便让大夫骑马,自己牵着马走了回来。
大夫要给闵翀瞧病,他还出言相讥:惺惺作态,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意?不瞧。
裴凛之反唇相讥:你若真想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你最好给我配合点,你这肺痨影响我家郎君休息了。
既然怕我影响你们,那便把船还我,我离得远远的,各自眼睛都干净了。闵翀说。
做梦!裴凛之说,大夫,为他把脉。
大夫伸出胳膊来给闵翀把脉,谁知他完全不配合,裴凛之一时窝火,伸出手指在闵翀胳膊某处一掐,闵翀疼得惨叫一声,胳膊也麻痹得完全没有知觉。
大夫便趁着这功夫给他把了脉。看完病,大夫又开了药方,裴凛之又将人送回去,顺便抓药回来。
萧彧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闵翀说:你想要你的船,对吧?
闵翀哼了一声,没说话。
萧彧说:这船现在已经归我了,但我可以还给你。
闵翀掀开眼皮斜睨他,似在揣测他这话的真伪。
萧彧接着说:船的所有权归我,但是使用权可以归你。如何使用,则要遵循我的原则。
闵翀咬牙切齿地问:你的原则是什么?
萧彧说:你纵横四海多年,去过的地方想必不少。我的船,不能劫掠,不能主动杀人,只能行商。
闵翀冷笑:那我有什么好处?
货我提供,船员我招揽,工钱我发,所得利你三我七。萧彧说。
我风里来浪里去,九死一生,你在家坐享其成?闵翀显然不买账。
萧彧摆摆手:不,不,你算是空手套白狼。纵横四海恰是你喜欢的,你无需任何成本,做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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