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箍在他身上,他一个用力,在陆宸手臂上划出一道愣子。
陆宸看手臂的瞬间,一个不注意被林桦猛推了一下,后腰撞到茶几上,狠狠疼了一下,陆宸酒精上头,抬手就是一耳光。
两人都僵住了。
陆宸从来没有对林桦动过手,林桦的右脸马上肿起来一个大手印子,比他胳膊上的这一道严重多了。
陆宸气势弱下去,松开手,你怎么敢朝我吼?
没了钳制,林桦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围上浴巾,不管自己的脸,也不去看陆宸,疲惫道,我不想朝你吼,我今晚也不想睡,你走吧。
听着卧室门反锁的声音,陆宸坐在沙发上,从茫然、到震惊、到侮辱!
林桦说不想睡,让他走?!
想睡了就黏着他,不想睡了就踢开?!林桦把他当什么?!!好像他才是被包.养被.睡的那一个似的!
陆宸站起来,忍无可忍,一脚踹翻茶几,白色的咖啡杯碎开两半,咖啡流了一地。
第10章
听到陆宸摔门而去的声音,林桦趴在床上,最后一点力气都卸掉了,扯过夏凉被兜头盖住,与外界的一切隔绝。
伸手触碰到枕头下的一块冰凉,小铃铛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林桦把长命锁从枕头下拿出来,拿进自己的一方黑暗小世界里。
被子里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拇指沿着三个小铃铛往上,顺着小锁的边缘,一点一点摸到中间的字岁岁平安,反面,食指蹭上自己凸起的名字林桦。
这份祝福与爱,是那样凉。
攥在手心里,久久不能焐热。
林桦一夜无眠。
到凌晨四点才迷糊了一会儿,七点闹钟响的时候,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是精神上却没了睡意。
微信给荣子骥请了假,打了豆浆,煎了培根和鸡蛋,吃完换上黑色衬衣和西裤出门。
昨晚喝了酒,酒精还不能代谢完,林桦便没开车,直接打车去了昌平陵园。
蓝天,白石,绿树。
一步一步走上陵园的石板台阶,他离纪陌言越来越近了。
他很少来这里看纪陌言,每年只有一次,就是纪陌言忌日那天。
每年那天,天还不亮,他就从小路进来,在这里坐上两个小时,在纪陌言的家人到来之前离开。
不是他不思念纪陌言,而是纪陌言不愿他常来,纵然只是遗书里对他的要求,他也不愿逆了纪陌言的心。
纪陌言去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他甚至都不知道纪陌言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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