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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酒店茶几上放着那迭厚厚的文件,她自出了松寒居就没有碰过。那个同她对接的律师一条一条地陈述他赠与她的资产,她全无高兴,只觉得坐立难安。
她想律师一定当她是他的情妇,也许那时真是得了失心疯,因为他们连这一丝一缕的不光彩联系都要失去。更让人难受的是那一条条冰冷的文字,全是他决意要同她割裂的证明。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她对面的律师只是一遍遍惊叹,委托人只说是赠予“女朋友”,可是文件上数以亿计的股票同房产,坐在对面的哪里是女朋友,怕不是“陈太太”。
只是简单的“告知与被告之”,律师一句话没停歇,竟然说了整整半个小时。
到了最后,律师问:“这就陈先生的遗嘱,何小姐是否还有疑义?”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遗嘱?她当然有疑义。
律师看她惶恐的样子急忙补了一句:“一般年轻的企业家都会在年轻时就提前立好遗嘱,避免后续家庭纷争,何况是陈先生这种地位的人,何小姐不必担心。”
她的心微微放下,又在放下后沉得更低了些。
她静静摇头,拿笔签了字。本想上楼安静地呆会,她连送客的心情都没有了,却被律师告知这座房产不在她的名下,工作人员还等着公证。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尽快离开。
她微微错愕,想起律师一条条列出的房产,竟没有松寒居。
这是他创业成功后亲手建造的房子,即使那时她毫不关心,却也能看出他夜半仍抱着图纸同人磋商的兴奋。搬过来后,遑论地理位置还是周遭设施,她都当着他的面吐槽了好一段时间。他很少生气,却在那几天鲜少地不愿意理她。有一日他喝醉了酒,夜半爬上床抱住她,嘴里嘀嘀咕咕说的是“我们终于有家了”……那时她想她必须承认,自己的心也安了下来。她喜欢这个地方,第一眼就爱上了。满山的松配他正好,她常觉得他像松一样清冷又有暗香。是她爱的样子。
是的,是她爱的样子。他是她爱的样子,松寒居也是她爱的样子。只是现在她要离开他,也要离开松寒居了……
她的东西很多。这儿可是她近十年的家,她磨磨蹭蹭收拾了半天,想起楼下律师在等,索性破罐子破摔,只拿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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