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时南却避开了他的手。
裴政喉咙收紧,溺水的无力感绞住他的四肢。擅长操作各类精密仪器的裴将军,现在却连一个荔枝都拿不稳。
时南面无表情地摘下果肉,擦干衣服上的水渍:“你们是谁派来的?”
实验不为人知,但绑架她的理由……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多了。
一个在读大叁的学生能有什么价值,值得绑匪如此铤而走险?
她垂下眼:“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数据。放我回去。”
沉开颤抖着手摸上时南的肩膀:“南南,瞎说什么呢?”
时南拿起了餐刀。
泛着银光的刀锋正对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上面映出两张惊惶的脸。
裴政和沉开大气也不敢出。
“我说,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数据告诉你们。”刀尖抵进血管,“周永年呢?”
裴政脾气不好。
沉开怕他凶到时南,打发他带小孩出去走走。
虽然两个小孩儿并不想和他出门,但今日家中诡异的气氛让他们缩起脖子,乖乖地咽下了所有抗议。
关门声之后,时南握刀的手松了松,沉开看准机会拍开餐刀,和她十指交握。
他在时南发顶落下细密的吻,颤抖的嗓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南南,别吓我,好不好?”
吻降到她鼻尖,然后是嘴唇。
时南尝到了一点凉意。
——沉开哭了。
她不解地偏过头,嘴唇擦过沉开耳根,冰冰凉凉:“沉先生这是做什么?”
“我是你丈夫,南南。”
“那他呢?”问的是裴政。
沉开温柔地把女孩圈进怀里:“我们一样爱你。”
“哦。”
失忆的时南又臭又硬,恨得沉开想在餐桌上就把她办了。
像第一夜一样,让她哭泣,让她呻吟,让她无意识地靠近自己,最后崩溃无助地在他身下攀上顶峰。
她没有还手之力的。
可这个念头还是停在了他脑子里,被无数绵长的吻取代。
“南南……”沉开吻上她的眼睛,“如果你忘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时南只会问:
“周永年呢?”
“他死了。”
时隔几千年,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沉开调出课本,第二页写着她和周永年的名字。
时南在前。
每次看到这一段,沉开都嫉妒得五脏六腑被人抓住似的,一阵阵地闷着疼。
她的确再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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