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知道他是何意,立刻摆手:“莫撺掇着我去帮你赢回来,再被我阿娘知道我进赌坊,只怕得同我恩断义绝。”
婆子借着烂嘴角的事等了几日,就为着这微薄的希望,见顾朝年一口回绝,便又央求道:
“我那败家儿子还将祖传玉佩送给了万花楼的牡丹,姑娘能不能帮着要回来……”
他立时摸出一钱银子递过去:“知道你的规矩,银子你先收着。”
顾朝年扑哧一笑:“你莫诳我,那玉佩我昨儿就瞧过,最多值一两,哪里像是祖传的宝贝?”
婆子苦着脸道:“姑娘有所不知,那玉佩算不得好物,可却是我儿子自小定下的一门娃娃亲的信物……”
顾朝年收了银子,叹气道:“我去试试,若不成,自会还你银子。我觉着,你那儿子,还是莫祸害旁人姑娘的好。”
婆子听他愿意帮着寻回玉佩,心里感念,便又透露了一个消息给他:“当铺的你那师父,病倒了。”
顾朝年一蹙眉:“谁?郭老头?”
婆子点头:“今儿一大早我去当一对银耳环,好替我儿子还债。原本想寻老郭验货,也好多当几个钱,他却不在。听旁的伙计说,他病倒了。”
顾朝年心里有些急,忙忙收好药箱,匆匆道:“玉佩的事,明儿向你回话。”转头急急去了。
当铺里的郭老头,是教他鉴金银珠宝、却未行过拜师礼的师父。
当年他跟着他学这一门手艺,原是小时候不懂事,跟着方姨,拿着阿娘的首饰衣裳去当铺当东西时,瞧见那验货的技师手里摸的不是银两便是宝物,颇羡慕那一身的气派。
他自小聪慧,去当铺次数多了,不由得看出些门道。恰逢这郭老头又想寻个人传承衣钵,便瞧上了他。
最初郭老头还想多考察考察他,以尝试之名,向他零零散散教了几个月。他便将他辨别宝物的技能学的十成十。
等郭老头想真正办上一回收徒宴,真正认顾朝年为徒弟,为他传授宝物仿真的关键技艺时,他已明白,这当铺技工每日手里过的宝物和金银,那都不是技工自己的,是当铺掌柜的。
拿着旁人的银钱,有什么意思。
他悟透了这一处,便没了兴致跟着学下去。
偏生郭老头一生没遇见过几个好苗子,一心要收他当真徒弟。回回见他都要聒噪一番拜师之事。
他此前跟着一位酿酒师父学验酒时,是吃过多个师父多份牵挂的亏的。
那时他才六七岁,还不住在龚州。
他跟着方姨经过一处酒肆时,不由自主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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