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轻吐出一口浊气,在吻上南荼的同时一沉。
“!”
蝶翼似的长睫忽地一颤,南荼顿时说不出话来,眼尾的绯红也深了些许,他张口咬在沈寒轻肩膀,咬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才堪堪将溢至唇边的哭腔吞了下去。
“抱歉。”
沈寒轻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南荼直觉不好,却来不及反抗,被突如其来的,更加浓重的暗影彻底拽入了花海深处。
…
南荼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清晨浅淡的日光透过窗扉映入室内,在床帐上落下了融融的暖意。
身上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手脚都残留着印痕,尤其是被一手掌控住,摁在床头的腕间。
腰间被紧紧环住,后背也贴着滚烫的胸膛,南荼蹙了蹙眉,被搂得难受,也热得难受,想分开一些,结果刚动了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里,怎么……
仙君居然、居然……
一天一夜都没有褪下绯红的耳尖再次烫了起来,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震惊地将人一推——
随口便是湿漉漉的东西瞬间流淌下来,浸湿了被面。
熟睡中的沈寒轻蹙了蹙眉,鸦羽似的长睫轻颤着,眼看就要睁开。
南荼却没有空去关注沈寒轻到底醒了还说没醒,整只兔兔都要被气到失语。
他撑着软到不行的身子,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牵扯到,又是一阵混着体温的微凉之意。
“……”
脸上霎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南荼抄起枕头,猛地砸在了沈寒轻身上,头一回对仙君生了这么大的气。
枕头虽然蓬松,但砸到身上的力道却也不小。
沈寒轻彻底清醒了,眼睛刚睁开,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接着便又是一个软枕砸了过来。
快要气炸的小兔子拖着酸软到身躯,继续再床上寻找着软枕,一时间也顾不上在动作间弄湿的被子。
“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