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燕凌霄与魔魇的每一次拼争都会使他的识海受到重创,陷入痛苦失控的境地,那种直击灵魂的剧痛,即使他癫狂地撞到头破血流也没办法缓解半分。
每一次都能要了他半条命,他就这么在地狱般的痛苦中煎熬了许久,直到那次,他在半昏半醒间看到了那个月下的白色身影,然后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燕凌霄以为那个身影只是自己在剧痛中产生的幻觉,后来若寒做了他的炉鼎,他的痛苦缓解了许多,那个身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在那之后他总是不自觉地对身着白衣的人投去更多的关注。直到某一天,他遇见了闻人月朗。
白袍猎猎,剑光凛然。
闻人月朗人如其名,就像高悬天际的皎白明月,柔和的光亮平等地照在其下每一个人身上。既有自信傲骨,也有悲悯心肠。
如果记忆里的那个人真的存在的话,大概便是这个模样吧。
从燕凌霄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刻起,闻人月朗便成为了他的例外。
谈不上喜欢,但总归是要比旁人特别几分。
而这份断断续续持续了数百年的特别,于昨日宣告终结。
记忆中的那人并非幻象,他是真实存在的,且一直就在燕凌霄身边。
若寒早在正式成为燕凌霄炉鼎之前,就已经数次为他转移煞气,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这么默默舍身,不计回报地承担了一切。
若不是他昨晚受了刺激自己说了出来,燕凌霄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直到重生之前,他在燕凌霄眼中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弱者,可就是这么一个弱者,无数次地将他从地狱中拉回,为他荡平了一道又一道坎。
他其实一点都不弱……
燕凌霄闭上眼,屈臂挡在眉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尝了口青涩的枸橘,又酸又涩。
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起身看去,来的却是魔侍打扮的闻人月朗。
他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到桌上,径直来到燕凌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跟我走】
燕凌霄没有动:【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闻人月朗以为他担心魔尊杀回来,于是安慰道:【别担心,魔尊去了血域修炼,极有可能是受了伤,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离开魔界,现在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受伤?
燕凌霄怔了一下。
若寒昨夜与他纠缠时身上并没有外伤,若是受伤,那么极有可能是识海受创。
……难道是魔魇?
闻人月朗见他不语,催促地收紧手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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