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从浴室出来便没在卧室看到那人,出去的时候发现书房的灯亮着,他进去正好看见阎云舟坐在桌案的后面,似乎是在找什么。
他一边擦头髮一边过去:
“在找什么?”
阎云舟抬眼:
“有纸笔吗?”
“毛笔?要写字吗?”
阎云舟点头,宁咎顿了一下想了想:
“好像是有,从前我爸好像放过一个盒子在这边,我找找。”
他从前从不会练练毛笔字啥的,但是他爸会偶尔陶冶情操一下,还有阵子挺痴迷的,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了一套文房四宝。
他凑到那人身边:
“要写什么啊?”
阎云舟抬眼:
“煜安,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儿,我想去今天的街上卖些字。”
宁咎擦头髮的动作都停了一下,卖字?他忽然想起今天无意中说的话:
“是要卖春联?”
“是啊,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总要有些贡献才是。”
宁咎听了这话还正色地瞧了瞧那人的脸色,这人不会是被之前的那些房价给吓着了吧?
“我说,我虽然我没有你那么有钱,但是养你一点儿都不费劲儿的,我还是有家底的。”
阎云舟在宁咎握着他的手心中挠了挠,好笑道:
“没说你养不起我,只是来了这些日子和你四处游玩,好容易遇到了趁手的,也有些手痒,况且,街头卖字若不是在这里,我也体验不出乐趣。”
这倒是说的也有些道理,阎云舟在这里卖字自然是没人认识的,想怎么卖就怎么卖,若是放在大樑那可不成,哪有一品亲王出街卖字的道理?
“成,不过若是写对联这笔可不行,明天,我们去挑些纸笔回来。”
他爸从前练得是小楷,这儿的笔也是小楷笔,写不了春联。
东西购置齐全之后,宁咎又联繫了那条街的管理,交了一个摊位费,就这样,在第三天的时候两个人正式出摊。
宁咎为了阎云舟能写的舒服,特意买了一个颇为舒服的折迭椅在上面铺了一整张的绵羊皮,在眼前的桌子上铺就了一张宽大的毛毡,上面放了两个砚台,分别是
墨色的磨锭和金色的磨锭,边上还有一沓各种样式的空春联。
宁咎还颇有意思地在边上立了一个幡,是他昨天特意定制的,上面书着几个大字“现写春联”,为了避免有些人有问价恐惧症他还在边上非常贴心地标註了价格,小幅二十,大幅三十。
毕竟是十二月,外面本就冷,加上今天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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