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上佛塔,站在佛像下,佛像慈悲庄严,他拜了拜,接着走到石质小窗边,眺望着遥远的熊熊大火,烈火之中,他所有的族人都化为了焦尸。
数年后,他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权势滔天。最是春风得意之时,他的宅院落成了,众多显贵前来贺喜,姿态恭敬乃至谦卑,他只是淡淡应下。
他们坐在一起合影,他自然是在正中位置,摄影师按下手握式的快门,将影像留存。
拍完合影,他端坐不动,来客们全部起身,每人掏出一把手.枪,将枪.口对准了他。
嘭!
枪声响起,惊动了屋檐下那一排被关在鸟笼中的鸟,它们上下扑动,令鸟笼剧烈地摇晃起来。
仆役们尖叫逃散,却无一人能逃出大门,院子已被许多持枪的士兵围住了。密集的枪响过后,鲜血喷溅到仕女图上,染红了画中仕女的裙摆。
他的尸骨被一刀刀削去血肉,只剩下骨架,接着骨架被钉入黑棺材里,半米长的钉子密集地钉透了棺材板与他的骨头,明明已是死了,竟还能感受到钻心痛楚。
最后的记忆,是舒年踩中坟墓、误入宅院的那日。
他迷茫地走进来,漆黑的眼眸纯真如鹿,面容灵动秀美,漂亮到极点,便成了妖冶,画中仕女瞧了瞧他,忽地轻轻抬起罗扇,遮住自己姣好的面庞,她羞于与他相比。
他也在望着舒年,在他身上隐隐感应到了某些东西。
他与他有渊源。
他笑了起来,朝他招招手,同他说:过来。
被蒙蔽心神的舒年很是大胆,直接坐到他腿上,还亲了他的脸。他有些诧异,哑然失笑,但并不生气,倒不如说舒年很合他的眼缘。
后来他才懂得,为何自己不因舒年的失礼而心生不悦。
又岂止是合眼缘。
分明是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心生欢喜。
扳指化为灰烬,他的身影消失在火中,形成了巨大的阴气空洞。
如若被突然抽离了大量空气,空洞很快变成了庞大的漩涡,吞噬着山庄中的阴气,令整个建筑剧烈震动起来,如地动山摇。
鬼影们哀凄尖叫,四散而逃,若是稍稍晚些,就会被漩涡卷入其中粉身碎骨。
舒年几个大活人对阴气的感应没这么强烈,但封闭的温室中刮起了猛烈的狂风,玻璃嘭地炸裂,他们也全都摔倒了。
舒年摇了摇头,很快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望了望四周,感觉到别墅就快塌了,连忙拍醒其他几个人:快跑!
靠!
几人重新掌握了身体,都吓坏了,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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