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法做想做的事情他该来干什么?
他本来是来画台北车站的。
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每当到阴天他就会选择性的蹺课前往某一个地点素描当地景色,至于说为什么是阴天倒没有特别的理由,因为现在的气温颇高,大太阳的在街上逛也会不舒服吧!所以他选择阴天的时候出门,如果是冬天可能就刚好相反了。
而学校课业啊老师与同学的看法之类的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流言本来就对他很无关紧要。且在苗栗乡下开豆腐店的父亲作为他唯一的监护人,对他一向也是不怎么干涉。你爱怎么过就过你的吧!生活费和其他应缴的费用该寄就是会寄,而水衍也不会多拿一毛少拿一毛,多花一点少花一点,年尾时扣掉应缴款项多馀的钱他都寄回老家,不过父亲想必连有没有收到都不在意。
现在的他越发独立,生活的花费泰半都是由打工得来,当然不只在咖啡厅做服务生,他也兼差了其他工作,期许自己往独立的方向发展。他的愿望是做一个完全独立的人。
东想西想了一下子,他又把目光投向女人,女人依然在看小说,像塑雕像似的动也不动,只有翻页的时候才会主动破坏雕像的感觉移动手臂。
女人翻页的时候也是很有讲究的,用手指轻轻挑起页缘,从书页的中段轻轻拨到下一页,这是避免读书的时候会折到页纸的方法,从这一点加上书套,看得出来是很爱惜书的人。
——爱惜书的人品性通常不会太差。他有这个直观。
忽然手机的震动起来,在铁椅上颤动的声响引得女人注意,她微微转头瞥了水衍一眼。水衍从口袋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个从未见过的号码。
他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甜美的女声说。
「我还没成年。」他其实已经18岁了,不过完全行为能力民法规定是20岁,所以也不算说谎。
「噢,好的,谢谢您。」掛断。
他看向女人,女人的注意已经回到书里了,也对,他接个广告电话,毕竟不是中了头奖之类的事情,也没什么值得引人注目。他想,不知道女人记不记得他?
有时候他们的座位会调过来,这通常是水衍比较早来的情况,反之亦然,如果他比较早来,女人就会坐在他现在坐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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