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愉快,于是主动张开嘴巴,等对方的棉签吸饱了鲜红色的药水,探入其中。
“张大一点,跟本看不见伤口,……是这里吗?”
“好苦……”
“苦?”彦凉把棉签抽了出来扔在一旁,看着药水随着他大量分泌的唾液而顺着嘴角流下来,在下巴上留下一路淡淡的红痕,他忍不住抬手替他拭去,接触到少年颈动脉处的温度,竟然舍不得放下。
“有你吃的泥巴苦吗?”
“泥巴是甜的,”凌驹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们把一种有甜味的野草捣碎了加进去,就变成甜的了。这个简直又苦又涩,还刺鼻,不信你尝尝?”
话音刚落,彦凉便突然倾身上去,吻住他的唇,舔掉了溢出他嘴角的,带着红丝的唾液,那一瞬间,他感觉凌驹的呼吸都骤然停止了。
“是够苦的。”他说着放开全身僵直的少年,拍了拍他毫无反应的脸,转头一口吐出嘴里红色的药液。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拧好药水瓶的盖子,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放在一旁的东西,直到拿上外套离开时,凌驹都还坐在原处,丢了魂般一动不动。
“就这样子不要长高了,接吻正合适。”他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很自然地转头说了一句,这似乎才终于按中了启动的开关,激得凌驹一下子从长凳上跳起来,红了整个脸。
“凌驹……凌驹!”
雷之弋的喊声让他睁开了眼睛,他忙往里面缩了一下,将被子裹得更紧,莫名的火气让他的态度依然恶劣,“干什么?别管我!”
“你没事吧?我下去买点吃的,你肚子饿吗?”
“我说了别管我!要滚就快点啊!”
雷之弋似乎习惯了他的坏脾气,也没有与他计较,便拿上两个饭盒出门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蜷缩着身体。有好几次,老是碰撞涌动在心头的感情就要决堤,之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咬破嘴唇都不再掉一滴眼泪,就是因为那个人在每次擦去他的泪痕时说,我喜欢看你逞强的样子。
彦凉说的每一句话,见面时每一个场景他都记得,因为在脑海里回味太多遍,他甚至为想多留住他几分钟,而找各种理由参加额外的训练和比赛,故意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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