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红莲道人,成泰帝对他一贯倚重,自是应允。
临行的前一日,卫媗亲自给他做了个香囊,上头只绣着一簇红艷艳的荔枝果。
薛无问摸着上头的荔枝果,将她抱入怀里,问着:“怕我出外办事会忘了你?”
说着,他在她耳边低低喊了声“小荔枝”。
卫媗抬眸看他,这男人在情热时就爱在她耳边喊上这么一声,起坏心时,还要逼着她唤他一声“世兄”。
卫媗搂住他的脖颈,应了声“是”。
薛无问低头去寻她的眼,道:“我最多只去一个月,我会赶回来陪你与阿蝉过除夕。”
卫媗不说话,头微微一偏,主动去吻他。
薛无问何曾见她如此主动过?
怔了半瞬便扶住她后脑,他也不敢吻得太深,这姑娘太虚弱了,整个人瘦得轻飘飘的。有时半夜起来,他总忍不住要探探她的鼻息。
说来,他此番前去捉拿红莲道人,实则是为了那人口中的“借命之术”。
红莲道人自诩自己靠着这借命之术,已经活了数百年。
成泰帝想要这借命之术,他也想要。
他这人惯来不信这些旁门左道,只信自己手中的刀。
然而当他看着卫媗一日日消瘦,一日日虚弱,他不得不承认人力有时尽,也不得不把希望放在这些虚无缥缈的旁门左道里。
他自然不会藉旁人的命来延续卫媗的命,他只借他自己的命给她。
若他有二十年,那他便分十年给她。
他只比她多活一日。
这姑娘爱洁又爱香,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将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便是死后,定然也想要睡在一个又干净又香的地方,他总要给她寻一个这样的地儿才能阖眼。
薛无问不过是稍稍分了下神,这姑娘的手便已经探到他腰封来。
薛无问捉住她的
手,哑声道:“卫媗,不可以。”
卫媗望着他,道:“你是不是觉着我不好看了?”
自从她生下阿蝉后,他便不再碰她了。卫媗知晓现在的她,早就失了美貌,就如同一朵抽干了水分的花,不再鲜妍。更别提她腹部多了条狰狞的伤疤,那疤痕连她自个儿都觉着丑。
薛无问被她这话气笑,扶着她的腰往里一拉,道:“自个儿感受一下,卫媗,就算哪日你老得牙齿都掉光了,我对你的这反应都不会消减半分。”
卫媗瞅着他道:“那你现在弄我。”
薛无问太阳穴重重一跳。
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都是他来说这样的混账话。有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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