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草芥,在她们的形容之中,时尘安小时杀鸡,长大杀人,双手全是鲜血,死后要下地狱。
——大约正是天生嗜血,时尘安才会得到那位残暴君主的另眼相看。
时尘安有些难过,还没来得及等她从这种难过中解脱出来,她迎面看到两个宫人向她问好,如往常一样,原本时尘安不该在意,但或许正是无意间听到了‘心里话’,因此她颇为敏锐地发现了些从未建议过的细节。
——宫人恭顺地低着头,侧开身子,让出大片的道路,但垂在胯侧、绞紧的手仍旧暴露了她们的紧张。
这些都是比时尘安先进宫,年长她好几岁的宫人,她小小年纪,又无经验,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压制住她们,让她们臣服于她的管理之下?
时尘安后知后觉认识到这些后,连她们的礼都受不起,脚步仓皇地离开了。
她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想到提笔练字的时候手都有些飘忽,下笔时手腕绵软,引得皇帝倒转笔头,打了她的手腕一下。
力道不重,却让时尘安羞愧不已,她嗫嚅着道歉,预备着重新换上澄心堂的纸继续练字。
皇帝道:“有了心事,不和我说说?”
皇帝的眼眸是冷的,上挑的眼尾颇为锋利,但或许是因为浸润着烛光,因此给他染上了假意的温柔。
时尘安咬了咬唇,尽量克制着难过,把白天的事情说给皇帝听。
她以为皇帝会因此叹息,为她不平,但实际上,他的神色始终平静,一丝波澜都不曾起。
时尘安心渐渐下沉,道:“你觉得她们说得有道理吗?”
皇帝反问她:“你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吗?”
时尘安不假思索地摇头。
皇帝道:“你是最了解你自己的人,既然你觉得她们没有道理,那就是没有道理。”
时尘安道:“可是,被这样误会让我感到难过,我明明是出于自保,才无奈杀人,而且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心安理得,我越来越怕夜晚了……她们凭什么这样说我,一味忽视小要做的恶,好像我是个天生冷血的人,这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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