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嗅到甜腥的血气,也没有感受到血滴砸落的沉重。
溪月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看过慎刑司的地面吗?那么多的血迹都是一夜之间添的,用上多少盆的水都冲不干净,他为了你,杀了那么多人,好像对你很好,可是你瞧瞧他的手段,你就该知道他没有心,你早晚要倒大霉,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你最好听进去。”
时尘安闭上了眼,她好像又听到了重物坠落的声音。
俄顷,身后似乎起了些骚动,她仍僵直地坐着,不曾回头,那足音却越来越近了,直到停在了她的身后。
时尘安睁开眼,清楚地看到了溪月眼里的恐惧。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熟悉的龙涎香漫到了她的鼻尖下,却怎样也盖不住那些血气。
刽子手看到他来,停了刀,与他行礼,靳川言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另一面,他却弯下了腰,提起了时尘安盖着的羊绒毯,露出了那点肮脏的血迹。
冷风吹来,几滴血溅到了靳川言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他眼眸发黑,恍若恶鬼,对着时尘安的话语却说得温柔万千,仿佛在轻斥家中顽皮过了头的幼妹:“你瞧你,都把鞋袜弄脏了。”
第26章
溪月痛苦的呻/吟一声声落了下来。
时尘安仍旧想不明白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究竟为什么靳川言还可以这般平静。
靳川言弯下腰来:“天越发冷了,我先抱你回去。”
时尘安下意识要推开距离, 她去推木轮椅, 只是轮椅过于笨重,她没有推动,手反而打滑下来, 靳川言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
时尘安能看到那滴血从他的脸颊滴落的痕迹, 仿佛刺上的鬼纹。时尘安紧紧地攥着衣服:“靳川言, 你可不可以不要放过袁姑姑?”
靳川言大踏步往未央宫走去, 人群沉默地给他分出道路, 时尘安低垂下目光, 看不清那些低到尘埃去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靳川言道:“没可能。”
时尘安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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