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理解为他终于意识到了男女有别,这着实让时尘安舒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的时尘安还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对于从小在宫里长大,被太监宫女伺候的靳川言来说,性别意识其实比寻常人要寡薄,而当他开始有意识要与时尘安拉开距离,却是说明在他眼里,时尘安已被划入可求偶范围之内。
但无论如何,上元节的时尘安仍旧是没心没肺,开心无比的。
柳荣订到的是大堂的桌子,临着舞台,视野极好。他殷勤地替靳川言移凳倒茶,轮到时尘安时,靳川言却先他一步代劳了。
柳荣自知身份之差,懂事地退下,只是心底难免有些怅然若失。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可世事难料,谁知又是罗敷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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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有些渴,要吃茶,才要提茶壶,就被靳川言压住了手,时尘安不解地看向他,靳川言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她:“你可知这万花楼是何处?”
时尘安自然不知。
靳川言道:“就是传说中的妓楼。”
时尘安眼睛瞪圆,靳川言道:“妓楼那么脏,你还敢喝这里的茶水?”
时尘安猛然摇头,她结结巴巴道:“你方才为何不提醒我?”
“我要怎么提醒你?”靳川言慢悠悠道,“柳家兄妹如此期待,我若直言拆穿,不是在讥讽他们家风不正吗?”
这话却有道理,时尘安无法反驳靳川言。
靳川言道:“况且我对你是极放心的,你这样干净的女孩子,又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出入烟花柳巷,对万花楼名妓如数家珍的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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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荣这一路,眼神其实特别小心谨慎,没有太逾矩的地方,无奈靳川言虽对男女之事迟钝得像根木头桩子,但对有关时尘安的事却极为敏锐,他几乎立刻察觉到了柳荣的小心思,顿时心生不快。
但是,靳川言拿柳荣没有办法。
若他当真是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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