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述揭开瓦罐盖子,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随热气蒸腾而上。舒念大感好奇,探头一看,却见罐子里焖着羹汤,煲着菌菇干笋虾仔之类的鲜物,难怪香得如此别致。
“这是什么?”舒念指了指罐中乌黑细长的一物,“好像头发?”
崔述纠正,“龙须草。”
“龙须草?”舒念吃了一惊,“传说中真龙遗物龙须草?”
“文火煲了一夜。”崔述取匙舀了一匙,又放下,“你来。”
盛粥舀饭这种事,当然得使唤丫头来——舒念扁扁嘴,盛出一碗先捧给崔述,才盛给自己,尝了一口鲜美非常,赞道,“都说鱼羊为鲜,跟这个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及了。”
崔述捧着碗不动,直到听了她这一声才笑了笑,慢慢吃羹。
龙须草——
舒念眼珠子一转,“听闻龙须草生在姑余高山草甸,小吴侯来吴山,还带着龙须草?”心里默念一句,甘仙子痴心一片,煞费苦心啊。
“阿述。”
舒念无语,一个称呼,这般执着做甚?
崔述吃着羹,忽然吩咐,“今日唐玉笑在风雨台传授炼器术,你跟都亭一块儿去听听。”
诸山舍会第一日以武会友,后面几日各家大佬分头开坛授课,唐门授炼器术,安岳授拳术,姑余授炼丹术……总之就是个各出高招,教化后辈的意思。
然而谁又会把真正的看家本事大喇喇教给旁人?故而也就各家后辈和初入江湖的小子们值当一听。
况且这世上,论及炼器术,天底下能有人比得过眼前的小吴侯?
崔述刻意打发自己出去……他要做甚?
果然不过一时三刻,苏都亭过来,向崔述行过礼,便向舒念道,“走吧。”
舒念披了大氅,堪堪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道,“晚间咱们三个一块围炉,喝几杯?”
崔述愣了一下,含笑应道,“好啊。”
舒念一颗心落回肚里,跟着苏都亭往外走,山间积雪甚厚,踩在其上吱吱作响。
苏都亭一路走,一路训斥舒念,“我师父不饮酒,还喝几杯,喝甚么喝?”
舒念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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