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再细问。
苏太傅素来自持饱读圣贤书的圣人模样,到底没口出秽言,只说她“来历不明”“于理不容”“不合规制”,听得萧翊耳根子起茧。
最后轻飘飘一句:“苏太傅是皇上的恩师,可从没教过孤。孤自是父皇和母后教养的,有什么不满,太傅不若留着去跟父皇告御状吧!”
正是这句话气得苏太傅涨红脸,这小王八蛋分明就是在咒他早点死。
也因这句话落,皇帝大发雷霆,当即止了萧翊的妄言,命他下朝之后留在御书房抄书十卷,好好思过。
这才算安抚了苏太傅,又作了姿态给群臣看清楚,皇帝大公无私,连兄弟也不庇护,更安了许多人的疑思:咱们这位宁王跟皇帝,依旧是心有罅隙,绝不和睦。
朝会就这么散了,萧翊仍是目中无人般闲适地站在殿内,直到群臣退去,他脸上的傲慢逐渐淡了,最后转换成一抹坦然、算计。
他一言不发地随内官往后宫走去,到了御书房,皇帝早已在内坐着。他甫一进门,皇帝放杯抬眸,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面上皆是一抹淡笑。
“阿翊,今日在朝上,你未免说得太过了些。”皇帝招呼他过来坐,内官早已看好茶。
萧翊上前坐好,姿态慵懒,他眼一撇,帷幕之后有名年轻的内官正伏在小案上奋笔疾书,抄的正是罚他的那十卷《礼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