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这辈子都值了。
不管是将?领还是小?兵,都目露兴奋的凶光。
唯有盛军里那?些狼狈的兵将?都红起眼眶。
戚延摸出玉笛,吹响一曲离别曲。
绵长的笛音悠远而孤孑,如同他的身影。他遥遥望着?霍止舟冰冷的眼眸,垂首只吹着?这一段别离曲。
曲中的哀切,调子里的分别与思念,也许触动着?将?领,又?让小?兵们想起远方的父母妻儿。
所有人都能听见,黑压压的盛军都落下眼泪。
可戚延是吹给温夏的。
她却?再也不会听到了。
燕军已经等得不耐烦,将?领扔来一把利剑。
戚延收起玉笛:“朕不想用剑,待朕死后燕帝再取朕头颅吧。”
他从怀中拿出一支珠钗。
冰透的翡翠雕刻着?一只娇俏的蝴蝶,金链流苏在他掌中摇曳,金光闪闪的,潋滟又?漂亮。
“朕爱吾妻,愿死前?得吾妻发钗陪伴。”他说完,握着?尖尖的发钗朝心口刺去,丝毫未见犹豫。
鲜红的血从心口流下,浸得那?玄色龙袍都暗了一团。
戚延握着?掌心漂亮的蝴蝶,薄唇弯起笑意,一寸寸把钗子刺进?血肉。
夜空黑云密布,呼啸的狂风疾吹,倏见一团浓烟覆来。
两军都大喊“保护皇上”,却?见浓白的烟雾中袭来一团红光。
那?分明是水袖般的红绸,却?坚硬如铁索,凌厉而快地卷走一团黑影。
浓烟散去时?,草地上只剩血迹与一支玉笛。
銮车上,霍止舟面色大变,眼眸越发狠戾,下令兵将?去搜人,就地格杀。
而远处策马驶来的将?领本该守在盛军出口外?,却?向他禀报:“臣按皇上旨意对盛国皇后放行?,但她的马车却?折返回盛国军营了。”
……
温夏没有在云匿与燕军的厮杀声里醒来,却?醒在一声轰然的爆破声中。
她茫然四顾,不是阴曹地府,而是坚固的车壁。望见车帘外?和燕军交手的云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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