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里渗。掌心在那太监衣领里抹两把,擦掉指间溢出的刺眼血迹。
脚下扫动,周围的雪将地上异常颜色掩住。
院子灯笼不多,又不像其他庭院燃了火堆,此间夜色压低,不细看,任谁也看不出院子有异处。
黎至刚想拉高衣领,裹盖太监脖子上的簪,遮掩着开门跟人打诨搏一搏。
他身旁蓦然扬起一声:“官爷来了,这就开门!”
黎至循声,肩后多了一人,同他差不多高矮。
是与他一共受宫刑,不过前后日送入奚宫局的‘同僚’。
风雪中突兀响起陌生干涩的声音,拉紧许襄君心里警戒线,心脏惶惶直跳。
她倏地转身盯死这边,手缓缓抬起,果断又拨下一只蝶贝金钗,扣紧在掌心。
黎至肩上按上一只枯槁般的手,将他往院子里推搡。
这人又朝许襄君方向扬声:“外头风雪大你带他先回屋,没照顾好张大哥,丞主明儿回来我们又要吃罚。”
“你进门后顺带把门前醉倒的李哥也扶到床上,他喝多了爱踢被子,记住裹两层厚的让他踢不动,余下的我来配合官爷就行。”
松散腔像交代日常琐碎,随意得紧。
黎至脚下顿两步,视线与他交错片刻,便拖扛着逐渐冰冷的尸体往里走。
许襄君防备不减,朝前两步,盯紧那个灰蓝打补的脱形身影。
看到黎至走了三五步后,她转思放下手上动作,重新退进墙角。
这人利索打开门,朝门外一身锁子甲的巡防校尉佝腰赔不是。
他伸手主动把校尉往里迎:“官爷久侯,实在是新年大家喝酒忘形了,他方才发酒疯冲到院子乱喊乱叫,惊着大哥巡防。”
许襄君屏息定睛他一举一动,掌心攒紧金钗。
心跳犹如擂鼓。
他将个白瓷瓶塞出门,讪笑:“热酒我们都吃了,还剩这瓶最上品的没舍得烫,孝敬官爷了。”
校尉闻他身上酒气粗劣,见他又一副诚恳姿态往院里迎。
心里度神,迟疑片刻伸手接过。
校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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