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带几步立床头,惊喜:“醒了?身上可有难受?你这次可将老奴给吓了半死!”
匆匆放下药,一把握紧许襄君手,心疼得上下瞧她。
门前婢子听到里头说人醒了,够眼一瞧,连忙打帘出门打算向陛下禀明情况。
她软骨支身,席嬷嬷连给她背后塞两个软枕。
许襄君绣栏斜依,云鬓乱洒,满脸朦胧惺忪。
她拉紧席嬷嬷手,勉力笑着:“嬷嬷,我床头上锁的匣子里有娘留给我的田庄房契,钥匙在衣柜粉色荷花香囊里,晚些您出宫了便全拿去,我用不上了。”
许襄君四下看望,满殿奢华精致,哪怕只是床角落下的穗子,也用了上好玄色丝绞编而成。
整间房沉敛气浓,肃穆威严,她脸上呈现几分满意之色。
这比自己料想的结果要好上许多。
这个开局她甚是满意。
席嬷嬷见状心口分成两半,生出疼色。
泪眼婆娑地捏紧她手:“你本该嫁个门当户对岁数相同,伴个知冷知热才是。如今却将一生草草囚于此处,还要与诸多虎狼争宠夺爱,你为何要吃这番苦头。”
“襄君,你糊涂。”
许襄君抬手抹把黄帐,音质清凉,极为明智道:“黎家被抄斩,我便再无门当户对的心上人选。这宫早晚会进罢了,嫁与大皇子难道离得开么?不过是此刻,或是若干年后区别罢了。”
“争宠?”许襄君突兀一笑,嘤然有声,“陛下宠爱有什么可争的,他是黎至不成?三十七的西暮之年,嬷嬷怎觉得我瞧得上他!”
“他是个什么东西?”手上黄帐一甩,不屑的清冽冷气掀了席嬷嬷一脸。
惊得她慌手捂住许襄君嘴,逼停她大逆不道之言。
剜许襄君一眼道:“浑丫头,这也敢说!你瞧清这是何处没有,含元偏殿,陛下就在隔壁主殿,漏个音过去,你几个脑袋够砍!”
哦?许襄君欣喜挑眉。
她竟能住到这处来,心里更为满意。
许襄君听席嬷嬷‘砰砰’心跳‘扑哧’笑出声,抬袖掩口。
清眸流盼,亮得澄净,占尽这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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