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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襄君又轻轻‘唔’了声,指腹无所忌惮伸进他袖口里:“我当真没瞧出问题,啧。”
她手往前一摸,黎至腕子到小臂都是凉的。
许襄君跪坐起,人往前握紧他嶙峋骨节:“怎得这样冷,你身体不是还有半个月才能做工吗,今日这是干什么了。”
方才严肃话题全然抛诸脑后,什么也没黎至重要。
黎至下意识后退,想起昨晚,他钉在原处未动,任由许襄君掀开他衣裳,两手捧着揉搓。
指腹轻软,蹭擦出得温热灼人。
目光远投出去,隔着一道门帘,便是他们的生死关。
“席嬷嬷是要出宫?那以后宫里就无人贴身照看你了。”黎至抿紧唇,语下几分冷静变得急了些。
见他不闪躲,许襄君拉扯他坐下:“嬷嬷明日出宫,我们不能连累她,她辛苦这些年该养老了。”
与黎至挤一块。
这话也对,黎至思忖了下:“奴才家虽被抄了,但曾以你的名义购了几处庄子,还有一些你名下的存银,这些不属黎家所以都还在。”
他刚想抽开右臂,但被许襄君握着他又不忍抽走。
改换左臂慢吞吞从脖子牵出根红绳,一块不忍直视的木牌拽出来,上面歪七扭八刻了个不清不楚的‘至’,字上还有一处深褐色脏了的痕迹。
“用这个去临天街丰源钱庄能将契跟银钱兑出来,算奴才为嬷嬷添的养老金,酬谢她将你照顾得这般好。”
黎至将木牌递给她,又踟蹰下问:“用完能将这个放到钱庄,容奴才日后出宫去拿吗?”
许襄君指腹勾着红绳,将木牌放到眼前打量,莞尔:“你居然还留着,这都多少年了。而且你拿这么丑的东西作印信,丰源钱庄那些小厮没笑话你么。”她微微惊愕。
指腹绕紧红绳,许襄君将木牌扣在掌心:“当年你来我家找祖父求题,那几日我就是作木雕兴头上随手给你刻的而已,你居然没丢。”
黎至卷下袖子,怕有人误闯不好解释。
“你都刻破了手,奴才再说它丑岂不是我没良心。奴才一直贴身收着,不然早没了,也因无人知晓它价值,所以奴才能一直留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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