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
这话在上京可流行了好大一阵。
顾元菱自嘲笑笑:“你是果真不知,还是装模做样。”
许襄君坦然:“自然是真不知,你敌视我这些年我何曾理过你,知不知因由都一样。”
顾元菱看着她,果真... ...是未曾将她放入眼中。
“一夜春寒雪未堆,青青草,偏向陇头催。你九岁作得归子谣韵律工整,为何撕了。为何你作诗作词都让我?”
许襄君毫不犹豫脱口:“你看错了罢,这不是我作的。”
顾元菱眼中寒漠:“做人要藏拙,事事出头招人嫉恨。上京美貌我占了、若才名也占,世上好运尽归与你家小姐一身,这三件事都夺了天机,不会长寿。”
“你与你家小婢女的谈话我也听着了。你分明就是让我的才名。”
许襄君瞪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元菱:“你这样的人还偷听墙角?”
“才没,我那时是路过。”
顾元菱脸上却没遮掩尽这话,被她窥的一清二楚。
顾元菱清嗓:“宫内有人好奇你为何没有带贴身婢女入宫,我起初不懂,后来大致清楚为什么。”
这话因头牵动些微末,许襄君怕她说出来,顾元菱却毫无忌讳。
“你是明知入宫会死,所有才舍不得将身边人带入宫。”
顾元菱将头枕在臂膀上看她,双目澄澈:“许襄君,你行事说话尖锐却从不刻薄,手段犀利狠绝却从不涉及无辜。你心好,生得好看,又聪明富有才气。你屈在宫里才可惜,黎至喜欢你太正常了。”
不喜欢你的人才不正常。
顾元菱屈颈,有些不理解地细碎喃喃,似认真问,又似不认真。
“只是为何他这样了,你还敢、还愿为他进宫,逆着天下死罪同他在一起?你可知宫内便是宫女,也瞧不起阉人。”
“他除去现下手上权势,天下无人看得起阉人。”
许襄君浑身细抖一阵,脸上颜色巨变,转而瑟瑟问说:“那你还喜欢他什么。”
那日还那般救他。
顾元菱摇头:“我曾经喜欢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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