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辰安摇头:“他们不认我。”
许襄君冒雪而来,身上寒气冻人。
夏辰安拨了拨她发间未融的雪。
她笑笑,眼中明媚:“陛下只余你一子,只能是你。他们该是在论先定罪、大行还是立新君,今夜着实麻烦。”
夏辰安懵然:“二哥城门前刺杀大哥,不尊手足,无人伦之情。众目睽睽下毒杀父皇,无人子之道。可他们还是不能定局,说本王乃稚子未开智,想拥立其它族亲。”
他手抓住许襄君衣袖:“他们,大逆不道,本王要去呈告夏氏先祖。”
夏辰安一番话朝臣已然绝了部分声音,许襄君‘扑哧’一声,不少人循声看来。
张宰辅凝眸而来。
许襄君扶着她站起身,独身于诸位大臣对站:“陛下子嗣未绝,何来另立宗亲一说,自古无此规矩。”
“今日你们若敢越过陛下亲嗣私立宗室,明日新帝承天诏书,你们该如何写。新帝第一封诏是要向天、向祖宗呈书叩罪吗?他对我儿时该唤什么呢。”
许襄君声音不大,句句要害。
她对上张宰辅,他一袭紫衣金带,年逾五十却依旧身姿挺拔,一身威重。
“劳问张宰辅与诸位,陛下晏驾原因,你们可有查清?”
殿上目光聚焦在绪王身上,张宰辅余光不定,紧接沉眸:“宸妃娘娘,后宫不得干政。”
算半句好言提醒,身后窸窸窣窣小言。
许襄君点头:“新君立则国安,今日你们有权擅作主持国事吗?何时国事乃朝臣论而非君主论。”
“京内不少皇族庶支在,大音传出宫,宫外寺庙道观皆共钟一万余声,此刻怕还悬彻在上京城内。此时宫门前有多少具寮、皇亲,多少心思聚集,张宰辅与诸位可算得清?新君不立,宫门大开会发生什么景象,您清楚吗。”
在场诸位怎会不清楚。
国之大乱矣。
她逐一扫过殿内被此话震慑的人:“还是说你们早筹算有此一日,一早便要颠了陛下江山?”
“若是如此,你们也不必装模做样,速速下手,本宫当即随陛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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