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清冷的面容上似浮现出淡淡的讥讽意味。
话一落,他袖袍淡拂,直接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往里去,边走边神色淡然,平铺直叙道:“瑞王之子洛世子天子聪颖,品行端庄,可堪培养。”
话一落,一个错身而过,便要绕过月洞门而去。
而魏帝听到这里,一向天子威严的脸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顿时起步朝着那抹清冷身姿连连追了两步,终于恼羞成怒道:“卿儿,你莫要胡闹了,你该知轻重的!”
眼看着那抹玄色衣袍没入暮色之中,魏帝终于本性暴露,露出了一丝阴暗和冷厉道:“你多少该为沈家着想着想。”
冰冷的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威胁之色。
月洞门外寂静无声。
魏帝恼羞成怒的将龙袍一甩,一时气得面色扭曲了起来。
他登基二十余年,还从未这般低三下四的跟人说话过,没想到这般伏低作小,竟还是为了将皇位拱手让人。
为了这一宝座,朝堂之上,四五路人马打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到了这里,竟连送都送不出去。
魏帝胸膛剧烈起伏,就在他以为沈琅已走之际,这时,却忽而冷不丁听到一道幽冷厌恶的声音自月门洞后响起了起来,冷讽道:“所以,你连最后这几个老弱妇孺都容不下了,连我也容不下了,是么?”
那道声音冷艳生厌,一字一句厉厉而起。
魏帝顷刻间抬眸看去,便见一身黑服的清河郡主自漆黑的暮色下缓缓而出,最终立在月洞门前,冷冷的看着魏帝道:“你要铲除心腹大患平南王,你要打压世家门阀,你要除掉沈家,这些都还不够,现在连我也要除而后快了是么?”
清河郡主神色冷漠的看着魏帝,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魏帝虽广施仁政,却只有她知道,他那颗心有多狠,有多毒。
相比清河郡主脸上的冷漠厌弃,相反,魏帝却分明一脸开心,好似压根瞧不到她脸上的嫌弃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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