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样,比我想的严重许多。”
这声音和秦翎想得不一样,听不出怯懦羞涩,反而大胆直白,直指自己的病症。于是秦翎更加气恼,一瞬间血气上涌,咳红面颊,这时那个叫元墨的书童从里屋跑了出来,看钟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排斥。
“你怎么这样和我们大少爷说话!再如何你们也是拜堂的夫妻,你怎么能气他!”元墨比秦翎更生气,一张娃娃脸顿时通红起来,“少爷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我推您进屋休息吧,该吃饭了。”
“推我去……我去书房。”秦翎根本就走不动,刚刚去前厅拜堂已经用光了他的气力。元墨本想让少爷休息,可也不敢违抗,只好再狠狠地瞪一眼刚进门的大少奶奶,推轮子椅去书房了。
到了书房,秦翎伸出颤巍巍的右手去拿毛笔,只是毛笔一再而再地掉在桌上。元墨看不下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又勉强笑出来:“少爷您要写什么,我帮您写。”
“给我……磨墨,咳咳。”秦翎再次拿起笔来,胸口喘成了风箱。
“您到底要写什么啊?”元墨只好去找砚台,秦翎等着纸笔备好,狠狠地说:“休书!”
休书?元墨回头看了一眼,大少奶奶也没有一丝要进来照顾人的意思,当真可恶。
钟言还真没有要进去照顾人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小院也不对劲,所以从屋里出来了。院子并不小,秦家分给大公子的地方虽然偏僻无人,却没有委屈他,处处都透露着精致。窗棂雕漆着镂空的梅、兰、竹、菊,房屋坐南朝北,只是再好的院子无人打理也会荒废,野草长到腰这么高。
院落当中停着一顶红色的喜轿,估计就是抬自己来的那顶。
野草后面是成片的竹林,白天看肯定好些,现在是晚上,只剩下一片悲凉,甚至……恐怖。
尽管厚厚的嫁衣穿了一层又一层,可钟言还是无端起了一身的冷汗。隐约能听到吹奏声,一定是前厅宴请的那些人在喝酒,为了给秦翎祝贺新婚,也为了冲喜,算是提前悲笑一场。可是这热闹的主角却不在前厅,无人重视,在书房里咳得没完没了。
顺着梨香走,钟言看到了几棵梨树。
忽地,元墨在屋里喊人,钟言不得不回去了,只见秦翎已经体力不支晕在轮子椅上,桌上摊着一纸写好的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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