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逼着自己回神,俯身绞干帕子,为她擦拭身上每一处。
崔幼柠实在太娇嫩,稍微擦得重一些,她的雪肤上便染上薄粉。他忍不住去臆想,若真像梦中那样对她,她身上该会留下怎样的痕迹。
他再次逼着自己别再去想,拿起那件小小的兜衣笨拙地为她穿上,然后是那身面料柔软丝滑的寝衣,最后替她盖好锦被。
那般简单的动作,他却觉手指每动一下都极艰难,每每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都会叫他本就滚烫的身子再热一分。
于是宁云简被迫又叫了一次水用来冲澡。
肖玉禄和祁衔清在外头听见主子要的是凉水,不由对视一眼。
宁云简从净房出来,看着榻上躺着的崔幼柠,步子停了一停,须臾后才重新抬步走到她面前。
他将崔幼柠扶起,将软枕往自己这边一移,随后枕了上去,再让她躺在自己怀中。
他侧过身子,屏息凝视枕在自己臂上的崔幼柠。
高贵柔润的龙涎香气与女子身上的馨香缠绕在一起,诱使宁云简低下头,贴上那抹朝思暮想、失而复得的朱色,担心崔幼柠昏睡中喘不上气,虽极为不舍,却还是片瞬即离,然后将她往自己怀里再拢了拢。
夜色寂寂,晚风微凉,宁云简感知到怀中人的温度与柔软,像是于幻梦之中触碰到真实,终于敢去相信——崔幼柠还活着,且回到了自己身边。
因崔幼柠的离去而干涸一年的身躯在这一日重新有了血液流淌,空落落的心也被怀中娇柔填满,他闭目舒眉,安然入睡。
屋外一轮圆月高挂林梢,泼下万千清辉,其中几瓢恰落于庭中,潺潺浮动。
山涧轻响,金桂飘香。
今夜是八月十五,月圆满,人亦归。
*
第二日临近中午时沈不屈才气喘吁吁地爬上山,照例问了肖玉禄一句:“陛下昨夜几时安歇,今晨几时醒的?”
肖玉禄笑得比山上开的秋菊还灿烂:“亥时初就歇下了,卯时方醒的,睡了四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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