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的乳母居然侥幸未死,指认他并非常照,臣已遣人将她带回汴都,快马先行,送回了一张乳母画下的像。陛下将常大人唤来,揭了他的面具,一认便知。”
常照抬手摸了摸颈间的疤痕,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苏时予回头看他,目光闪烁,最后还是平息了下去。宋澜窝在金座上,面上表情莫名,瞧不出是否不悦,只道:“平年,苏卿所说,你可认?”
他走过去跪下来,面无表情地道:“臣不能认。”
于是宋澜唤来医官,精细地卸了他的易容,苏时予面上瞧不出来,但见他气定神闲的表情,大袖之下的手还是忍不住地发起了抖。
最后医官将他的面具揭去,苏时予屏息侧头,却看见了一张伤痕累累、几乎无法辨认的脸。
常照立刻伏身,将这张脸埋在地上:“陛下,臣在当年刺杀之中损毁面容,以假面示人实属无奈。君子典仪端方,臣若以陋容入仕,难免遭人非议,不得已出此下策,欺君之罪,臣万死不能辞,可小苏大人所言,实在荒谬!”
苏时予死死抓着衣摆,没有说话。
在看见他那张脸的一刹那,他就明白,此局已毁,多说无益。
“小苏大人与皇后乃是至亲,这些时日假意与臣交好,原是为了设下这样的毒计,以除去陛下的心腹!臣之乳母早已于去岁病逝,还在燕州办了一场丧仪,如今小苏大人却是从何处寻来了人,又以一张画像诬告?臣请陛下务必要将小苏大人口中之人带进宫来,还臣清白!”
宋澜之所以将苏时予暂且送到了朱雀,而非当即赐死,便是为了他口中这位未死的“乳母”。
但二人心知肚明,今日从乾方殿出去之后,这位“乳母”,便决计不可能会出现了。
苏时予低低地笑了一声,唇角溢出一串血沫。
他进朱雀之后受了重刑,麻白的外袍已经被血浸透,只好趴在稻草之上。这稻草十分潮湿,有些霉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日春寒的缘故。
常照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时予啊,你想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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