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额头,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打厚厚的文件,他脱掉了那件硬朗的皮质外套,里面是一件薄款毛衣,依旧是黑色的,只是黑中带着一丝微妙的藏青,倒显得色调更冷了。
若秋扶着门框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你有需要整理的行李吗?”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家里请的家政不是住家的,于鹰刚从美国回来舟车劳顿,这点忙他还是得帮的。
“已经整完了。”于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将椅子转了半圈,“为什么主卧里没有你的东西?你睡次卧?”
“嗯。”若秋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于鹰轻飘飘地说完,低下头继续翻看桌上的文件,没有再说话。
若秋缩回扶着门框的手,于鹰的这句话意思很明显,翻译过来就是“今天睡主卧”,他心知肚明,转身踱步到主卧,掀掉浴袍躺进了被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躺在主卧的床上,和次卧没什么区别,主卧也是全面落地窗,依旧能看到一成不变的岭安江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