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喊薛璃:"你当晚去山谷拦我,就是因为这个。
他喊你去拦我,只是想确认我往西北,好给拓跋铣传信。他指望和拓跋铣勾结,得了几块死铁,也起了妄图兵权的心,是不是。"
所有事情都得到解释,犹记得,图谋霍家性命时,胡人来京,曾在江府会面,当时还诧异江闳父子向来谨慎,怎么会把狗往后院领。
现瞧,文武皆有养寇之意,无怪乎她杀了拓跋铣,江玉枫如此大肝火。
薛璃点头,平静道:“是啊。”他也笑,不偏不倚道:“你也是啊,没什么差,所以我们回去吧。”
那晚回来,他并没立时知道真相,只拓跋铣既和江府有书信往来,消息一断,江玉枫就知道胡人那头出事了,故而他反倒是最早猜到拓跋铣已死的人。
虽说两军交阵,死伤无定,可没理由战事才起了个头,王上就没了。随后沈元州死讯又往京中,猜也猜的到,这里面少不了薛凌手脚。
上元之后,瑞王江闳身死,江玉璃守孝在家,朝廷里已全无江府说话的份,江玉枫能指望的,就只是当初薛凌递过来的一纸图样。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只要有这么个模子,只要有!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可以计划着遣人往西北,一步步,一步步,得拓跋铣配合,一步步,一步步,将这块铁救活。
但是,拓跋铣死了。
这人肯定是死了,除非这人死了,不然消息不会断。江府现今虽不是重臣,但另有作用,拓跋铣不死,消息一定不会断。
人死了,他知道拓跋铣死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怎么会死的这么早。这人还有用,无论怎么想,都还有大用处,怎么就死了。
他日渐暴躁,够不着千里之外的薛凌,一腔怒火伴随真相都倒在了薛璃身上。薛弋寒两个儿子,拎不出一个行大事的人,全是凭喜好做主的蠢货。
如果说上元当晚江闳之死,薛璃尚偏颇江府,时至今日,如他所言,大家都没什么差,既然命不久矣,回去也好。
起码,父亲在那。
薛凌彻底放松下来,笑道:“我不是,我把他杀了,他们还舍不得。”她指着身后江玉枫:“卿何如我哉,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薛璃道:“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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