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去看大娘。”
“哎哎,你们都是好人。”老大爷哽咽地用褴褛的衣袖抹了把脸,不大会儿功夫,花芽拎着一个包出来。
顾听澜招呼人看好花芽其他行李,接过花芽的包,跟她说:“待会见了别着急。”
三天不见大娘,原本瘦弱的身子想被抽空的精气。整个人闷在潮湿的被褥里,脸色蜡黄。
老大爷进到屋里拧了把毛巾先给大娘擦了把脸,跟她说:“秀玉啊,你老伴找到人救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就算为了咱们的孩子,也要撑住这口气。”
花芽找了个锅,顾听澜帮着生火。架起锅将晒干的老鹳草撒在里面,小火慢慢咕嘟着。顾听澜在外头又用石头垒砌一个火坑,架着瘪了一边的铝饭盒倒上水,把他带来的一小袋白米往里倒了三分之一。
老大爷名叫周争渡,在某个特殊时期没争过去,被戴帽子送到千里迢迢的暗礁岛上。老伴死活跟过来,哪怕一起过朝不保夕的苦日子,也没后悔过。
只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身体病痛开始多了,孤立无援的他们不知如何渡过后面的难关。
等到白粥煮好,顾听澜盛出来一碗端过去。
周争渡捧着缺瓷的碗,哆哆嗦嗦地用汤匙舀起半勺粥,还没喂到老伴嘴边被花芽拦下来:“我来,您取暖。”
“不用不用,老头子不冷。你是好姑娘,有你在老头子心里热乎了。”周争渡坚持自己一口口喂老伴喝粥,花芽便去继续搅着老鹳草。
“这是好药啊,太难得了。”周争渡喂完白粥,见到药汤底下的药渣,他跟花芽说:“让你破费了。”说着,从墙上抠出半块砖,里面用破布包着一块上海手表:“好姑娘,你拿着。”
花芽不要。
周争渡有些急了,说:“这边潮,表放不住。”
“你就当替大爷收着。”顾听澜在边上劝着。
花芽想起刚才遇到的事,想了想把手表妥帖地揣到兜里,跟周争渡说:“我叫花芽,去031找我。”
周争渡重复了一遍名字,顾听澜补充道:“她是我的家属,我姓顾。”
周争渡有了药,又喂了老伴吃了白粥,神色不再焦急,跟顾听澜说:“好小伙子,这么年轻就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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