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然是配合演出,但他若是烦了,便没有主持公道的心情了。
“朕政务繁忙,你该多向贵妃请教,不要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就找上朕。”威帝轻斥陈贵人,“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贵妃教导你你就多听着,对你多有好处,你可懂?”
陈贵人脸颊绯红,俱是愧色:“是,臣妾冒失了。”
汤贵妃笑意盈盈地在一边,不置一语,高下早已分。
“皇上批折子也累了,坐下听听戏吧。”汤贵妃扯了威帝的袖子,不等他拒绝便将他拉到了榻上。威帝从养心殿走到凤凰台已经是大汗淋漓,此是殿内有穿堂风,四周轻纱曼舞,入眼就是鲜果点心,身上的热气还未散去,可心头的暑热早已尽数褪去。
汤贵妃亲自送上一盏威帝最爱的龙井茶,威帝笑着接过,一品,正是合适入口的温度,感叹道:“爱妃有心了。”
汤贵妃摆了摆水袖,瞥了一旁立着的陈贵人,用意不言而喻。
陈氏入宫前,上至祖父父亲下至母亲嫂嫂,都曾对她多番叮嘱。她也早已做好了深入虎穴以身饲虎的准备,可眼下,她仍旧控制不住将要脱眶而出的泪水。说到底,不管是对于皇上还是夫君,女子总是有一些期盼的,她也不例外。
***
诏狱门前,犹如重新活过一遍的秦二郎被扔了出来。
“回去好生做人,莫要让我们在此地见到你了!”
大门关上,秦二郎瑟瑟发抖地站了起来。
“我的儿啊!”早已守候在此的马车里,一中年女子走了下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秦二郎扑去。
秦二郎茫然地看着母亲,这才相信自己真从那种鬼地方脱身了。
“娘——”他痛嚎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与此同时,庆王府上,舒伯爷怒气冲冲地上门。
“王爷,您可要为小儿作主啊!”舒伯爷一见到庆王的面就开始喊冤,“那秦二郎当街打死我的真儿,铁证如山,竟然能从诏狱脱身,臣的老母亲现下已经气病卧床了啊!”
庆王自然知道这桩官司,本来秦二郎杀人罪已经是逃不脱的了,可谁让秦大学士找了一个好靠山呢。
“舒伯爷,不是本王不愿助你,只是眼下案子已经了结,皇上那里也有了批示。若再去翻案,岂不是质疑天子?”庆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弯腰掸了掸他的袍子,“你家的冤屈这京中谁人不知?奈何有人从中作祟,这才让你家公子不能好生上路。”
“我就知道这背后有人捣鬼,可能撼动大理寺和锦衣卫的人,这……?”舒伯爷一脸丘壑,老态龙钟,却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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