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周文的老婆忍不住惊呼道。
听得负责开车那位警官也忍不住地蹙眉,觉得她这反应无异于自曝。
他在等路口红灯的间隙侧目看了一眼周一略显落寞的后脑勺,选择讲一半藏一半地加入孙驰善意的谎言之列。
他开口说:“张信给你们的那张用作捡孩子的变相证明的字条是他一个同伙批量产的,专门提供给你们这些有需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洗清自身嫌疑的人。”
——张信偶尔会为了给买家营造好心人证明,所以让同伙写字条的事是真的。
他当初给周文的那张字条也确实是他找人伪造的事也是真的。
但周一不是他偷来的。
张信在审讯室里对着蒋宏伟他们说:“当时我刚卖出去一个男孩儿,所以手头还算宽裕,打算先过几天逍遥日子再考虑之后的事。”
“可那个小孩儿却平白地出现在了我从一个苍蝇馆子回地下室的路上。大夏天的,他就被裹着块破布地放在台阶上。别说字条了,那人就像是要把他活活热死似的,甚至不舍得给他装个篮子。”
“他当时握着拳头、紧闭着眼睛。尽管他当是就贴着被晒得滚烫的石板,还被咬的满胳膊包的,却一声都没哭。”张信说,“以至于我是时差点以为他死了。直至我撩开了那块破布去看他,而他抓着我的一根手指不肯放地睁开眼睛看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噢,是送上门来的商机啊。”
张信坦白说:“说实话,我没什么照顾孩子的耐心,也懒得照顾他。但不凑巧的是那时确实没人找我提前预定孩子,所以急于出手的我所以决定去找一趟王眉那个女人。”
他说:“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成为通缉犯,行动还算是自由。但总归是长得不像什么好人,再加上那个村子里已经有几个在我们这儿成功买过孩子了的,所以周文在看见我偷摸着在距离村口不远处下了车的时候就盯上了我。”
“所以,”张信在停顿了一瞬之后继续道,“与其说是我卖孩子给他以牟取暴利,倒不如说是当时的他以报警为要挟,逼我低价把孩子卖给他。”
张信说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地补充道:“不过王眉不知道这事,蔡叙也不知道这事,因为我独吞了这笔钱。”
“王眉那个蠢货甚至还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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