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却极大,似乎要捏断他的下巴,清冽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的修罗,揭开他的兜帽后轻哼一声。
“佛门净地,竟也出了这样的败类么,屋里是谁?”
和尚闭着嘴摇了摇头,斜着眼睛不予解答,可下巴瞬间脱了臼,彻骨的痛意传至四肢百骸,眼眶已经出了血,忙从喉头溢出一句细碎的话。
“是卢家......卢大小姐......”
裴景琛被吊起来的心松了下来,想到自己那个光风霁月的表兄,又轻轻地笑了笑。
殊不知,他的笑看似温柔,落在被他抓着的和尚眼里,又是另一道催命符。
青年恍若不经意地瞥了和尚一眼,薄唇轻启,语调慵懒。
“你这次可真是惹错人了,待我先还个人情,自然有人上赶着让你,生不如死。”
言罢一记掌刀劈下,和尚立马晕死过去,失去了意识。
刀疤脸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行走,将窗纸戳出个洞,却没见屋里的人,只隐隐看见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原来是在床上。
他淫/笑一声,并未细想,便伸出燃着的迷香轻轻往房中吹,神情专注。
裴景琛支着下巴看了一会,仿佛融于夜色,站在他身后,不等他反应过来,扇柄已经敲上了刀疤脸的后脖颈,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姝意的面上系着一方提前沾了水的锦帕,安静地站在门后,乍一听到窗外重物倒地的声音,心跳如鼓。
借着微弱的烛火她看见了伸进来的细香,那倒地的应该是今晚的贼人。
可另一个出手的人是谁?
刀紧紧地握在手中,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来人应当不会杀她的吧。
倘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的话,她也无话可说,只是一想到爹爹娘亲和哥哥,便浮上层万蚁噬心的痛。
可是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倒地的并不是今晚的贼人,而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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