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侍卫拱手行礼后匆匆离开,屋子里只剩少女和在榻上安眠的青年,天边的日光顺着雕花木窗洒进房间,静的落针可闻。
秦姝意看着青年苍白的面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从他的眉骨划过鼻唇,喃喃道:“裴景琛,你怎么那么傻啊?”
大病初愈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纵马出城,淋了来回一路,几乎拖垮自己的身体。
她缓缓蹲下身子,半伏在脚踏上,搓热了双手,覆上青年的手掌,试图以这种方式暖热他的温度。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极度压抑的低泣声。
秦姝意的声音很低,“裴二,你说过会没事的,不能食言。”
日光洒在她身上,少女却也觉得浑身冰凉,双肩不自觉地发颤,嗓音里还带着沙哑。
她像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茕茕独行的人,无论是来时的路,还是前方的路,都变成了漆黑的一片,让人看不清。
良久,院中响起几道匆忙的脚步声。
这半月以来,叶老大夫来国公府施针都是在晚上,今日刚晌午,就被人急忙叫来,说是世子醒了之后又昏了过去。
一听到这消息,他也没来得及多问,自然匆匆赶来。
见到前院狼狈的情形,叶老大夫吓了一跳,直到进了竹清阁,看到世子和世子妃都安然无恙地呆在房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姝意站起身,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练地说了一遍。
叶老大夫听完心蓦地一沉,皱了皱眉。
倘若真论起来,这情况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毕竟从前在雍州那一次,世子也是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自此身体情况也逐渐稳定。
只是,这次的情况显然比上次要凶险许多,如今这么一折腾,他的身体究竟如何都是未知数。
老者不再思虑那些纷乱的想法,迅速从药箱中拿出装着银针的布包,上前切脉。
秦姝意站在一旁,屏气凝神看着老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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