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是疼的厉害,奴婢给你请太医…”
“不许请!”沮渠溯月一挥手,“谁都不许去!谁去谁掉脑袋!”
这一唬倒是生生骇住了众人,一个个都把向外的脚给收了回来。可眼前这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只手还不断有鲜血自指尖流下,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后宫死了个把女人这么简单,而是关联着两国微妙的关系。
眼看南风柳眉倒竖,就要上前来横的,秦青却先了一步,径直递上了四、五块帕子。沮渠溯月一楞,哭声断了一断,然后接过帕子来前赴后继地擦起眼泪来,一边哽咽一边恨恨道:“什么都要抢我的!如今就连把贴身的匕首要不肯放过!”
揉皱的绢帕被胡乱地扔在地上,沾着血迹的地方仿佛开出了朵朵红梅。
秦青见她情绪稍稳,忙不着痕迹地替她上了药包扎好,身畔的南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瞅准了机会扶着自家公主入里屋休息去了。
一切安顿妥当,天色已近黄昏。南风见仍然杵在门口的云兮和秦青道:“宫门即将落锁,你二位热闹也看了,就赶紧回去吧。”
“这…恐怕不妥吧,我们还未给昭仪娘娘瞧病呢。”秦青见要赶自己走,当下有点着急。
“我家娘娘说她无病。”南风做了个“请”的手势,肃着脸就要逐客。
一道慵懒地掌风突然闪过,轻巧地划过南风的手:“这样不妥吧,经我今日近旁观察,你家娘娘确是有病,且病的不轻。”秦青有些吃惊地回头,正好撞见云兮似带着笑意的眼。
眼见这南风的怒意一点点升上来,云兮向前迈了一步:“我行医十数年,擅各
种疑症,解毒,还有…心病,你家娘娘的病便是心病。”云兮说这番话时忒严肃忒正经,谎撒的忒圆润忒顺溜,秦青望向云兮的表情犹带了几分感慨和崇敬。
南风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地变幻了一番后,突然叹了口气:“不错,我家娘娘一直有个心结难解,你二人…恐怕也解不开的。”
“不试又怎么知道?”秦青趁热打铁地急问了一句。“我二人医术已登峰造极,别说你家娘娘有一个心结,就算是百十个要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云兮惊诧地瞅了一眼秦青,又在心里叹了一声,心想这丫头吹起牛来依旧是这般惊天地鬼神的。
南风闻言犹疑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也好,不过入夜后秦姑娘可以留下,至于云大夫就不方便了,还烦请明日进宫来诊治。”
“无妨,我明日来便是。”云兮云淡风轻地收拾好包袱,对秦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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